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點點燈光參差不齊的落在遠處。
兩個女生走在中間,我和梁鵬舉走在兩邊,保護著師蘭芷和王荷這兩個好看的姑娘。
一路上聊著天,說話聲中夾雜著四個人的笑聲,連黑暗都有了生氣。
這和我以前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天差地別,以前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覺得空氣都是冷的。
而現在,覺得觸手可及的黑暗都有了生氣,不再死氣沉沉的了。
四個人一路歡聲笑語,聊著天南海北的故事,說著幼稚又純真的幻想。
時間已經過了一周了,雖然不能釋懷王老師的離世,但是都有了笑容,不再是下葬那天的冷酷少年少女了。
時間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藥,無論什么,在時間的撫慰下好像都不是那么難以忘記。
我們四個人一路前行,到了第一個路口,梁鵬舉和我們說了一聲明日見就走進了小路。
我們三個人則是停留在原地為他照明,用手中微弱的光照亮他前行的路,直到他的身影從我們眼中消失。
我帶著師蘭芷和王荷繼續往前走,我走在最外邊。
梁鵬舉的不在讓歡聲笑語少了很多,繼續前行了一段時間,又到了分別的時候,王荷到住的地方了。
我和師蘭芷依舊舉著手電筒,像剛才為梁鵬舉照明的時候一樣,為王荷照亮前行的路。
王荷也不在了,我和師蘭芷只是在說話,不再笑了。
走到這里的時候,已經離我和師蘭芷住的地方不遠了。
我陪著師蘭芷走完了最后的路,一直送到她家門口。
阿姨聽到是我們來了,從家里走了出來,然后第一時間取下了師蘭芷背著的書包,拎在自己手里。
我婉拒了阿姨要送送我的想法,和師蘭芷道了一聲晚安以后就轉頭走進了暗黑之中。
我一個人走過剩下的路,沒有他們三個人在旁邊,這黑暗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讓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萬幸,師蘭芷家離我家距離不遠,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被嚇得落荒而逃。
我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有個人在那里一直凝視著黑暗,像是在等待什么,尋找什么。
我趕緊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媽媽聽見我的聲音向我走來,走近后,我可以感覺的出來,看到我的時候,媽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和媽媽一起走向我家,是的,這租住的小房子就是我的家。
無論什么天氣,都有人在等你,無論多晚,總有那么一盞燈一直為你亮著,這不就是家嗎?
我走在前面,媽媽走在后面,我背上的書包早都到了媽媽手中。
我和媽媽說過很多次不用在外面等我,也和媽媽說過很多次書包很輕,我自己背著就好。
媽媽每次都笑而不語,每次都在等我,每次幫我拿著書包。
我和媽媽說的多了,媽媽只是告訴我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懂了。
我和媽媽一起回家,到家以后就是洗漱收拾睡覺。
一夜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