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你罵我吧,我真是太笨了。”
看著妻子那雙眼睛,老林同志心里難受得很。
“你真不是拿錢去找小姐了?”
“真不是。”
解釋不清楚啊,就算錢口袋上有口子也可以說是自己劃的。
“我以人格擔保。”
關思慧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覺得太湊巧了。
你說這……監控也沒有啊,手中的線是不是放得太長?
“娘,我爹現在肯定沒心思尋花問柳,畢竟飽暖才思那啥……”
林田田不是故意給老爹挖坑的。
也是她以前生長的環境太單一了,還沒有實驗基地的農村大媽經驗豐富。
那些嬸子們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傻不啦嘰的林田田還特意打電話請教了一下關教授。
關教授想著女兒已經長大,該教的還是要教。
當然還特意叮囑女兒“不用變壞你也有錢,畢竟,咱家不缺錢。”
該吃的該喝的該玩的,關思慧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所以林田田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只是差的是閱歷。
被母上大人一陣洗腦各種觀念強灌進去果然清醒過來。
悄悄觀察了一下寢室里的姑娘,有些人家里條件不咋地,果然是能吃香喝辣的,今天換鞋明天換包,代價就是換男朋友如換衣服,偶爾還有備胎。
不是她不懂,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小姑娘們都這么復雜,林教授中年男人林田田不敢擔保。
“田田……”老林同志額頭一片烏鴉飛過:“小慧,你看看,當著孩子的面胡亂說什么,都將她教壞了。”
“這不是教壞,這是教聰明點。”關思慧道:“現在的世道又不一樣,以前學的全部從來。”
她連自家男人都不敢信了,女兒又怎么能用老一套的擇偶觀。
“小慧,我的姑奶奶,咱好好說話……”
又瞧著女兒站在門邊。
“你們繼續,我去洗衣服了。”
林田田挖了一個坑不負責埋,由著老林同志慢慢哄。
溪邊,幾個婦人在邊洗衣服邊說著什么。
見林田田來了集體啞聲了。
看看,這就是背后說人的主。
林田田瞄了一眼,好像是有二娘黃氏在。
也不上前去打招呼,就在另一個石灘邊坐著洗尿片片。
“小思思啊小思思。”林田田拿起一塊破布邊揉邊低聲念:“你說你上輩子修了多少福積了多少德,才讓你大姐姐我不遠百年來給你洗尿片片。”
“都說投胎是技術活,你也算是倒霉噢,這一家子這么破……”
嗨,算了,沒準兒哪天就發達了呢。
畢竟自家爹娘都是潛力無限的主。
只要給他們舞臺,他們就能大放異彩。
“還有那個林苗苗,嘖嘖,給人當丫環,怪可憐的。”
被人念叨的林苗苗蒙蒙懂懂被叫到了少爺面前。
“你叫林苗苗?”
“回少爺,奴婢現在叫小紅。”
林苗苗心里難受得厲害。
她從小記事起就知道爹靠不住,娘老實,姐姐多病。
為了能不討人嫌棄什么都搶著干,結果還是被不著調的親爹賣給人家當丫環。
第一天就打了二十個手板子,因為她總記不住自己的新名字。
不過,在員外府中能吃飽倒是好事。
去伺候七少爺,整天看著這個三歲的小娃娃作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要不然奶娘又打自己。
手上已經被她掐了好幾個淤青的印跡。
她想家,想娘想姐姐,甚至做夢都想親爹良心發現來贖自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