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眼里閃過一絲不確定和茫然，“我們從小關系很好，六年前霍凡他爸爸去世后，他變得很孤僻和自卑，她媽媽也是很膽小的人，我總覺得他媽媽若是出事，他……
嫂子，我覺得我沒錯。真的，如果她媽媽犯的是別的罪，我也許不會幫忙掩飾，但那種人渣，我覺得他死有余辜。”
葉云染，“……”
她覺得現在不適合談這個話題，溫聲說，“他們母子現在在哪？過的怎么樣？”
“他們在柳樹胡同，他媽媽還在做以前的工作，他當年九輟學了，以前賣冰棍和包子，現在學修車。”
葉云染，“……他們一直住在之前的家里，沒搬家？”
如果是這樣，那個女人的心理挺強大呢。
秦昊搖頭，“我也以為他們會搬家，誰知道一直沒有。”
“那你認識那個淹死的混蛋嗎？”
“認識，他是霍凡的街坊，叫柳自強。”
知道名字就好。
葉云染懷疑柳自強沒死，決定帶秦昊找去看看。
她沒有事先知會秦昊，秦昊以為她要去做別的事，直到車開到柳樹胡同口子上，才發現這個問題，不由慌張的說，“嫂子，你是想勸錢阿姨自首嗎？”
葉云染搖頭，“我懷疑柳自強其實沒死，想找人問問。”
秦昊一下子傻了，“沒死？怎么可能，柳自強不會游泳，那天大家在河里撈了好半天都沒有撈上來，第二天我特意去打聽，聽人說，撈到了他的尸體……”
前世聽過太多稀奇古怪故事的葉云染對他擺擺手，“夏天尸體變化大，容易弄錯，你先別急，問過了再說。”
葉云染帶著表情一言難盡的秦昊往里走了幾步，見兩個老太太在說話，她上前親熱的喊了人，打聽道，“……你們這里有個叫柳自強的人嗎？”
兩個老太太愣了一下，一個和善的點頭，“知道，他和我家住不遠。”
另一個有些防備，“你們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葉云染笑瞇瞇的回，“我是幫我一個朋友打聽，她說她有個表叔叫柳自強，住在這兒，她讓我幫忙打聽他家現在情況怎么樣？如果情況還好，她媽媽想來找他要債，如果不好，就暫時算了，免得白出一筆路費。”
秦昊，“……”
嫂子編故事也是高手呢。
兩個老太太互相對望了一眼，那個防備心重的回答道，“他家現在窮的很，你還是讓你那個朋友暫時別來了，真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其他人。”
“我信！”
葉云染笑瞇瞇說，“就像您說的，我還可以問其他人，所以您犯不著騙我，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兩位奶奶，五年前，有傳言說他差點淹死是怎么回事啊？”
依然是那個老太太回話，說到這件事她明顯很興奮，“你說這件事啊，我知道，他啊，聽說他這個旱鴨子落水，很多人下去撈他，結果撈了兩天都沒有撈到，大家都以為他死了，還把另一個淹死的人當成了他，結果半個月后，他突然回來了，說是被人救了后，幫人家做了點事報恩。
你不知道啊，他回來那天，大家都以為他詐尸，他嫂子當時都嚇暈了。”
另外個老太太，“我記得錢莉也差點嚇暈了，我也嚇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