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沒心思跟許淑儀理論,在一旁坐了下來。
象征性的問道“醫生怎么說”
“還死不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紀云章醒了過來,因為帶著呼吸機話講的不是很真切,但卻聽得真切。
“云章,你醒了”許淑儀連忙走了過來。
“爺爺。”紀筠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在一旁喊了一句。
“今天多虧小筠回來了,以后你的書房不能鎖門聽見沒有”許淑儀說著又哭了起來。
紀云章點點頭“好,以后不鎖門。”
紀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爺爺奶奶的感情,他們結婚雖然也是聯姻性質的,但有感情基礎,爺爺一直以來都很寵奶奶,偶爾也會吵架,雙方也有極端不和的時候,但最后都以爺爺低頭收場。
但兩人的愛情算不上轟轟烈烈,是平淡中的浪漫,相敬如賓過于疏遠,如膠似漆過于庸俗,介于兩者之間,剛剛好。
紀云章住了一周院,觀察了一段時間身體上沒什么大事,就出院了。
走的時候醫生還是把紀筠叫到了辦公室。
“紀爺,紀老現在各個器官都開始衰竭,又加上心臟病老人都會有這個過程,所以要提前”醫生不敢繼續往下說。
說這些話都是他借著膽子說的,老爺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果萬一哪天有個意外,來找他們的事兒,倒霉的還是他們。
萬幸現在的紀筠好說話,點點頭沒說什么出去了。
她爺爺年紀不大,最起碼在二十一世紀這個醫療技術發達的時代,七十二歲算不上多老,如果年輕時沒有那么勞碌的話還能長壽很多年。
紀筠又去看了池樣,醫生說可以出院觀察,但亞言是個死腦筋,直接賴在醫院不走了。
簡直把醫院當成了自己的家,甚至為了防止池樣背著她偷偷出院,還把房子給租出去了。
紀筠到的時候鄒念安也在那里。
看到紀筠過來鄒念安驚訝了一把。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時間了。”紀筠看了鄒念安一眼,走到池樣身邊。
池樣穿著病號服站在窗戶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但眉眼中少了以前的猶豫,多了份柔和。
甚至看到紀筠那一刻還淡淡的笑了笑。
那是紀筠從未見過的笑,不參雜任何的情感,卻又無比的溫和。
“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
紀筠笑著說道。
“嗯,最近確實感覺好了很多。”
鄒念安不滿紀筠忽略掉他和池樣說話,冷著臉走到了池樣身邊。
紀筠看到鄒念安的動作笑了一下,走過去彈了一下鄒念安的腦門,“你怎么來了”
鄒念安得臉色卻一下子變得不好看,因為他看到了紀筠手上的戒指,一瞬間把紀筠的手抓了過來,盯著那枚戒指說道“你為什么會有戒指”
紀筠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炫耀似的說道“因為他向我求婚了啊。”
“你們不能結婚。”依舊是那句話,近似于偏執。
“你讓我不結我就不結啊”紀筠絲毫沒有把小鬼頭得話放在心里。
“你要和我結婚。”鄒念安陰沉的說道,比以往的語氣更冷。
紀筠只是當個笑話聽聽但沒有當真。
只是旁邊的池樣擔憂的看了鄒念安一眼。
“你怎么來了”亞言在廚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兩個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