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筠搖搖頭,上了樓,她實在不理解兩個老頭兒的情誼,明明心里都記掛著對方,卻誰又都不想輕易的低頭。
雖然一直忙著訂婚的事情,但公司的事情卻也是一點馬虎不得,紀筠要兩邊兼顧,一時間忙的團團轉。
一月后
紀筠訂婚這一天,宴請了他們這個圈子里幾乎一半的人,池樣穿了件白襯衫,藍色西裝,最近調理的不錯,臉上也不顯什么病態。
走到莊園看到兩人的訂婚照,嘴角泛出一絲苦澀的笑。
他的夢想實現了一半。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穿上西裝,只是和她站一起的那個人不是他。
“我們進去吧。”亞言今天難得穿了件抹胸禮裙,看起來多了幾分風情。
池樣淡淡點了點頭。
“紀家的排場可真大,這訂婚都快趕上結婚的排場了。”一個貴婦和另一個貴婦在聊天兒。
另一個撇了撇嘴“我看啊,這有的結婚都沒這排場大。”
“聽說她身上穿的這件婚紗是設計師beata親自設計的。”
“人家beata和她媽媽可是閨蜜,穿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眾多話語中酸味居多。
池樣聽了沒什么表情,但心里確實自嘲一聲。
他這輩子也給她不了這樣的婚禮。
所以,她嫁對人了,對吧
司儀講了些什么,池樣都沒有聽到,只是在角落里看見紀筠帶上了季風的戒指,只是看到兩人擁吻,只是看到兩人嘴角幸福的笑。
臺下的親人也是眉眼帶笑,亞言觸及到池樣沒有生氣的眼神,心狠狠一抽。
池樣下意識的要喝酒,碰到酒杯那一刻又立刻縮了回來。
聽程杭說了,他的那些儀器是紀筠四處借錢買來的,不能白瞎了她長這么大的自尊。
“既然難過為什么還要來”亞言問道。
池樣看了亞言一眼又看向穿婚紗的女孩“因為我想看見她笑的樣子,想看見她嫁給自己喜歡人的模樣。”
傻子亞言在心里罵了一聲,轉過身去,風打濕了雙眼。
而另一處“你怎么來了”開口的是鄒瞿瑞。
鄒念安冷冷的看著他,肩膀被兩個保鏢摁著,不能動彈。
“她不可以嫁給那個男人。”小小的少年眼神執著,那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當然不能嫁給那個男人。
鄒瞿瑞被氣笑了,低下頭和他平視“真喜歡她啊”
鄒念安把頭轉向另一邊,沉默就是肯定的答案。
鄒瞿瑞原本笑著的眸子忽然間變得陰暗,聲音也低了兩個度“她不是你能愛得起的人,你還小,可以有很多的選擇。”
“不會了。”鄒念安否認的很快,毫不猶豫。
“我會喜歡她一輩子。”
十幾歲的少年,還未成年,就已經立下了天長地久這么沉重的誓言。
沉悶的夏風好似打開了一道口子,吹了一陣搖人心擺的風。
“愚蠢。”鄒瞿瑞哼了一聲。
“你們為什么都不相信我喜歡她我的喜歡就是你們眼里的笑話嗎”
從他第一天給她告白時,她就沒有當過真,一直當成一個笑話看。
鄒瞿瑞直愣愣的看著他,聲音被風吹的有些涼意“鄒念安,你記住,她愛季風,所以你的喜歡是不是笑話都無所謂。”
鄒念安一驚,想要掙脫,卻被死死的束縛住,根本掙脫不得。
鄒瞿瑞整理了一下著裝,對保鏢說道“把他帶回鄒家,看住他,別讓他出來。”
“鄒瞿瑞,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鄒瞿瑞卻仿佛聽不到一般,徑直離開了,末了留了一句話“你放心,在鄒家我會派人保護你,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那個瘋婆子,他已經讓人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鄒瞿瑞從小就知道,他是鄒家的得接班人,所以時時刻刻警醒著自己,可是總有人不滿意。
“鄒瞿瑞,你是鄒家的繼承人,看看你這次考成什么樣兒了下次不考第一就一直呆在房間就行了。”
“鄒瞿瑞,你看看你交了一群什么朋友他們以后能成為你事業上的助力嗎”
“鄒瞿瑞,你這是養了只什么東西快扔掉。”
“鄒瞿瑞,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啊,為什么”接著就是一頓暴打,鄒念安身上的傷他都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