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亞言還是從醫院里離開了,沒有打那個叫許明舟的男生,亞言去了她常去的那個酒吧待了三天。
池樣也陪了三天,沒有勸她不喝酒,只是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會親自做好端到她面前,每次喝完三瓶酒池樣就不在給她喝,然后端上一碗醒酒湯。
第三天的時候亞言從沙發上醒來,看見給她盛飯的池樣笑了笑,懶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摟住池樣的脖子問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喜歡你。”池樣毫不猶豫的答道。
亞言笑了笑,像平時一樣把粥喝了,在酒吧里沒有喝酒,空坐了一上午,然后就離開了。
池樣陪她走到家門口在門口守了一下午才離開。
第二天亞言正常去上學,面對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她也毫不在意。
依舊抽煙喝酒打架,我行我素,每次周一的大會上她依舊榜上有名,大會開半個小時,其中十分鐘是拿她來舉反例。
高三的時候亞言又談了一個男生,男生染了一頭奶奶灰,也抽煙喝酒打架,長的挺白凈,應該屬于有很多爛桃花的那種。
這次是男生追的亞言,亞言一開始不想答應,因為她最近愛上了看耽美小說,總覺得男生像小說里的受,她沒有攻那方面的功能。
但扛不住男生的死纏爛打,亞言的心確實也有些躁動,就答應了。
男生對她挺好,每天會給亞言帶早餐,打架的時候會沖在亞言前面,亞言喝醉了男生會送她回家,但從來都是點到而至,送到家門口看見亞言晃晃蕩蕩的進了屋才放心離開。
也是這一次,讓池樣有了危機感,因為那個男生和亞言有相同的圈子,那個男生會代替他沖到她的前面,會代替他做的早飯,也會代替他送她回家。
池樣在亞言的生活中因為有了那個男生的存在而出現的少了。
“圣誕節快樂。”
男生用禮盒裝了一條他自己親手織的圍巾送給了亞言。
亞言看后神情沒什么變化只說“我不過圣誕,以后不要再送禮物了。”
男生完美的掩飾了自己的失落,“哦”了一聲,又很快笑著說道“那以后我們過元旦。”
亞言沒說什么,但還是把男生織的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陣腳不是很好,歪歪扭扭的但還挺擋風。
男生笑了笑。
兩人牽著手在街上散步,在一個發光的廣告牌前停了下來。
男生猶豫了一下,磕磕絆絆的說道“小,小言,你看我們也,談了這么久了,我我能不能親你”
說完就低下了頭,配上那一頭的奶奶灰像個小奶狗。
亞言大腦有些宕機,她以前只和許明舟談了十四天,只拉過手,從來沒想過親吻。
“很晚了,天很冷,早點回家。”亞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轉移了話題。
男生知道了答案,但也不糾纏,笑著把亞言送回了家。
紀筠這幾天沒有回家,住在了亞言家,看到亞言從外面回來曖昧的笑笑“又和你的小奶狗出去約會了”
“他有名字。”亞言淡聲說道。
男生叫溫銘,一個很雅致但又有年代感的名字,像七十年代的商業人士,也有點像斯文敗類。
“都高三了收收心,別整天想著談戀愛。”
紀筠說道,但私心里還是想讓亞言跟那個男生分手和池樣在一起。
“你不也和季風談了”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紀筠。
紀筠一噎,這話確實沒辦法反駁。
“你倆跟我倆不一樣。”紀筠哼了一聲。
亞言看向紀筠,眼神詢問有什么不一樣。
“我和季風是真愛。”
“我倆也是。”這話說的違心。
紀筠撇了撇嘴,打了個哈欠,穿著衛衣去了亞言的臥室“我困了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高考成績出來后紀筠去了清浙,亞言去了一所南方的大學,男生成績不好,但為了跟著亞言也報了南方的一所專科大學。
和亞言在一個城市,換乘三輛公交車就可以到,相對于大多數異地戀的情侶他們兩個算是幸運的。
亞言開學早一點,紀筠和池樣一起把她送到了機場。
那個叫溫銘的男生比亞言開學晚十天,但還是和亞言一起去了。
回去的路上紀筠問池樣“你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
池樣在看窗外的風景,沒有回答,所有的一切都在倒退,可時光不會,他和亞言再也回不到最初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