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很快就喝趴下了。
易霖眼睜睜看著他的腦袋磕到桌面,砰的一聲響,聽的易霖都頭疼,他見盛祁南通紅著臉,不省人事,驚呆了。
這么點酒量,瞧適才那架勢,他還以為這家伙千杯不倒呢。
盛祁南一倒下,那些人再度尋上了顧淮之。其中一人文質彬彬的請安,自報家門。
“世子,我乃城西羅家人,家父翰林院當值。您早些年破的案子,實在讓我佩服,不知可有榮幸,敬您一杯。”
顧淮之斜睨他一眼。卻絲毫沒給面子。
他不咸不淡的問“羅家第三個兒子”
那人一喜“正是正是,沒想到世子您認得我。”
顧淮之神色淡淡。
“都說羅家第三個兒子,樣貌最是丑陋,看來的確不錯。”
羅家第三子
顧淮之懶得與他虛與委蛇。此子蠢笨不堪,卻甚愛四處結交。前些日子同池興勛打得火熱,如今見池興勛走了又把算盤落到他身上。
可笑。
他可不是池興勛那種蠢貨。
顧淮之輕蔑“你這種人流連煙花雨巷,可離我遠些,我這人惜命,可不想染上臟病。”
話音剛落,所有人看向那人的視線變得古怪,甚至同時往后退一步,拉開距離。
羅家第三子“世子胡說什么,我沒病”
易霖看好戲不嫌熱鬧,嘖嘖一聲,謊話隨口拈來“哪有人會四處嚷嚷自己有病。我聽說窯子里的花落姑娘,前不久診斷出這種毛病,聽說,如今頭發大把大把的掉,渾身都癢呢。她其中一位恩客姓羅名勝,可是巧了,不會是羅公子吧。”
所有人驚恐,再退第二步。
羅勝渾身一抖,突然被這句話嚇得身子癢了起來。
他三個月前的確同花落有過歡好。
他面色一白“不不是。”
顧淮之嘴角的諷刺意味明顯。
他慢悠悠起身,理了理喜袍上的褶皺,而后環視一周。語氣淡淡,沒有絲毫起伏。
“世子,今兒是您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動肝火。”有人道。
顧淮之看向離自己最近的紫衣男子。
“你又是誰”
不等那人答復,就聽易霖道“莫家的乘龍快婿。”
說著易霖嘴角浮起諷刺,厭惡滿滿“你祖輩都是農籍,憑著本事考上了榜眼,借著莫家這些年大出風頭,怎么,想著向顧淮之敬酒,卻不想著被你一紙休書狠心拋棄的原配”
在場的人又是一驚。
紫衣男子的臉色倏然間染上慌亂。
這事,他瞞了這么多年,顧淮之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的很難看“易公子說笑了。”
易霖最瞧不起這些沒有底線的畜生。
“原配那時有了六個月的身孕聽說你爹娘怕她壞了你的好事,愣生生連著子嗣也不要,就把人給打死了。鮮血淋漓呢,這么多年,你就不心虛嗎”
顧淮之冷笑。
“畜生,扔出去。”
長風“是。”
顧淮之煩躁“還有誰要敬酒”
他說著這種話時,卻似警告,給所有上前欲攀交的年輕公子哥,當頭一棒。
他們默默的把酒杯一飲而盡,生怕私下那些事被翻出了老底“沒了沒了。”
顧淮之這才慢悠悠理了理衣袍,態度也好了不少。
“即是如此,顧某就不做陪了。諸位自便。”
所有人可走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