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被吵的耳朵疼。
魁四扭曲回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都給我等著”
他渾身都疼的冒汗,恨不得當場暈厥,偏偏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頭一扭,對著廚房里的婦人破口大罵。
“你什么死的嗎出來”
“你是我花錢買的賤東西,我若有個三長兩短,這是也同你脫不了干系你也休想好過”
“報官現在去報官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顧淮之被他吵的耳朵疼。
長風終于動了
他去魁四屋里轉了一圈,也不知哪兒找來一塊破舊不堪的抹布,一把賭住魁四的嘴巴。
婦人戰戰兢兢的走出房門。
唇都是抖的。
婦人嗓音輕不可聞“那那是他的擦腳布。”
長風他說怎么一股味
他的手臟了
魁四沒被疼死,卻險些被臭死。
發不了聲音,只能警告的瞪著婦人。
婦人連忙垂下腦袋,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報官
她恨不得魁四現在就去死
顧淮之看夠了魁四的丑態。鄙視的收回視線。
魁四適才的樣子,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甚至,他享受著磨刀的快感。
“送去刑部。”
“他身上背著人命,徹查此人。絕不姑息。”
這自然不是對要一路趕馬的長風說的。話音剛落,有暗衛憑空出現。跪到地上,態度恭敬。
“是。”
暗衛嫌魁四瞪人的樣子太丑,伸手就把人敲暈了。
阮蓁看著陌生的暗衛,只覺得他敲暈人的姿勢和暗七要把人一巴掌拍死的姿勢一模一樣。
果然
顧淮之身邊伺候的,都是一個德行。
男人轉動著玉扳指,嗓音溫潤如玉“告訴吳煦辰,人不能就這么輕易死了。所有酷刑都來一次。備上大夫,快死便診治,診治后繼續用刑。”
“是。”
顧淮之拉過阮蓁白嫩的手,沒忍住摩挲一二。
他垂眸,黑目蒙上一層冷意。
“對了,挖了他的眼睛。”
魁四看阮蓁的眼神,他很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那就毀了。
“是。”
暗衛見顧淮之沒有要吩咐的,直接掏出麻袋,把暈了的魁四輕輕松松背了起來。
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顧淮之這才去看阮蓁“怕么”
他問的是,阮蓁怕這樣的他嗎
罔顧人命,手段殘忍。
阮蓁聽懂了,可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顧淮之,怎會生怕
顧淮之從不濫殺無辜。
更何況若顧淮之手無縛雞之力身邊也沒那么多暗衛保護,那成刀下亡魂的便是他們了。
小娘子朝他粲然一笑,濯如春月柳,滟如水芙蓉。周邊的萬物,倏然間都成了陪襯。
女子水盈盈的眸子,泛著萬千種情意。
她裝作不懂,只是道“有夫君在,不怕。”
顧淮之
阮蓁在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溫溫柔柔的說著這種話,卻如撒下密密麻麻的網,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可偏偏,顧淮之聽的飄飄然,想聽阮蓁這樣說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