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喜歡這種噼叭作響的東西那。”刑天看著周身布滿紫雷的玄天撇了撇嘴。
這驚天劍可以運用所有的先天元素,可玄天獨愛雷與風,看起來幾千年過去了,眼前的人兒還是當年的少年郎。
相比之下,自己的變化似乎有些驚天駭地。
刑天晃了晃手中的巨斧嘖嘖道:“只不過是些博眼球的東西罷了。”
這一句充滿了不甘心,他曾是玄天的朋友,一起把酒言歡,同樣被天地供養,可如今為什么只有他失去了君主、失去了朋友、失去了頭顱。
他看向玄天,眼底閃爍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狂熱,也許他還有一個朋友也說不定。
舉起厚重的巨斧向前劈去,仿若自語:“甚好,如若不然,豈非枉等你的這幾千年!”
玄天嘴角上揚,身形輕閃,劍身雷霆縱橫,天地一片蒼茫,盡是無數雷電之影,包圍著他的周身向刑天而去。
雷霆,本是這世間最為狂暴狠戾,難以掌控之物,可在玄天手中卻猶如溫順的貓咪,又像是忠誠的狗狗,臣服于他,依附于他。
玄天一劍斬落,狂雷怒嚎天地盡失色,這一劍有如神明的審判,化作無數流光向著刑天斬去。
刑天含笑,舉起盾牌,正擋這雷霆一擊。
“鏘”的一聲巨響。
一瞬間,天地下沉,刑天險些跪在地上。
但刑天沒有猶豫,舉起巨斧,豎劈而下,玄天回劍抵擋。
刑天的這一斧,力道十足,天地之間的重力仿佛在一瞬間徒增數十倍,即便強如玄天,也險些跪倒在地。
他腳下地面隨之龜裂開來,被他硬生生的踩出一個巨坑。
遠在千米之外的柳寧和玄道等人,在保護罩的庇護下也是五臟翻騰,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保護罩外的魅魔,早已趴在地上,地面以她為中心出現猶如蜘蛛網般密布裂痕。
當然,刑天也沒好到哪去,他已經單膝跪地將盾牌抵擋在了巨斧的身后。
玄天也雙手握住了劍柄,全力下壓。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爭鋒。
在這般強大力量的壓迫下,整個摩天開始顫栗,發出嘎蹦嘎吧的聲音,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裂痕邊的小草因失去的根部的抓和力散落在四周,詭異的飄在空中。
就連摩天之上的五臺山也被驚動,各大殿內佛像搖動,游客紛紛蹲在地上,以為是地震使然。
玄天與刑天二人腳下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直至看不見的盡頭。
伴隨著一聲悶哼,刑天已經被生生震退了數百米外,肚臍上的嘴溢出了鮮血。
玄天露出了欣賞的神色,收回已經斬出的驚天劍,表情淡然。
語氣卻帶著喜悅:“蘊含我七成力道的一擊,你居然擋下了?這五千年你沒有虛度。”
“七成?呵呵,你覺得我信?”刑天的身上的眼睛翻了個白眼,那種感覺就是,你就吹吧。
他可不信這是七成的力道,這絕對是全力一擊。
“這就是你修行的凡神之能?厲害是厲害,不過就力量而言,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刑天站穩身形,吐出一口血痰,不屑的回應。
“哈哈哈,力量我不如你,技巧這方面你向來不行,看看你空空如也的肩膀!”玄天哈哈大笑,用刑天最在意的事,激怒他。
不過這招是真的好用,刑天已經被氣的開始發抖了。
黃帝一戰時他的心病,他這被譽為天地間唯一的大戰士,在那一戰中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丟了腦袋,輸了戰斗,連族人也受到了牽連。
被砍去頭顱,變成了與他一樣的怪物。
這使得在常羊山無法出去的他,變得暴躁異常,見人就打,到處約架,甚至打到了撒旦的地盤,莫名其妙的還混了個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