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韓伶夏在這個老式小區里也住了三年多時間了,起初之所以選擇這個小區,一是因為當時他爸剛做完手術,那時候也沒有升職漲工資,手頭緊,這小區便宜,她就租了個一房一廳。
這老式小區被房東整改過,所以住戶頗多,人際也比較復雜,而且還沒有電梯。
她的隔壁就是一個合租房,里面住著三男兩女,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工作的,白天靜悄悄,晚上就熱鬧得要死,尤其是這老式房子還不怎么隔音。
就連隔壁在那什么,她這邊客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因為這件事情,她和房東投訴過好幾次,覺得他們太擾民,也還報過兩次警,在水火不容之下,他們幾人就搬走了。
但一年前開始,房東老板娘突然漲房租水電,這其實很普遍,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只漲她這一戶,其他人都不漲。
這事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起初韓伶夏因為租期問題,忍了下來,沒想因為這幾百塊錢怎么樣,可房東老板年卻變本加厲,一個月漲一次不說,她還在背后嚼她的舌根,說她憑借那張臉和身材在外怎么怎么樣,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這事對于脾氣向來不咋好的韓伶夏就忍不下去了,上個月趁房東和另外幾位大姐嗑瓜子聊天的時候,她提著一桶冷水直接潑她身上,自此就徹底撕破臉皮了,她也開始到處找房子準備搬出去。
因為是提前結束租賃合同,她放了兩千塊錢的押金房東死也不肯吐出來,氣得她前兩天晚上又給她潑了桶水。
但這次是熱水。
剛剛下來的時候更是把她懟的啞口無言。
“你車子還沒修好啊?”看著韓伶夏那不虞的臉色,沈聽眠岔開話題。
“沒有,說是要下個星期。”
抵達四季云上小區后,搬家公司的人將韓伶夏的東西全部搬了上去,她們兩人最后上去確認完東西后,韓伶夏就結了賬,將外套脫了下來,頭發也扎成丸子,準備收拾東西。
“你這東西也沒多少呀!”沈聽眠看著零零散散的幾個紙箱子和幾個行李箱,有些訝異。
“嗯,那些家具桌子懶得要,這邊正好也不缺,就沒搬了。”韓伶夏擼起針織毛衣的袖子,朝她笑了笑:“不過,我可不會把這大好的便宜留給那老太婆,昨天晚上收拾完后,就把那些東西賣了,把那套沙發給我樓上獨居的阿姨了。”
沈聽眠聽后,掩唇失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也是夠狠的。”
韓伶夏聳了聳肩:“這里也有半個多月沒有打掃了,落了不少灰,來吧!集美,開干吧!”
這個房子兩室一廳,面積很大,東西也比較齊全,打掃起來也是有些費時間,中午的時候,她們兩個也才把主臥和次臥收拾好,就點了個外賣簡單吃過后,又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便開始搞客廳和廚房的衛生。
直到下午四點多,所有的地方才都打掃完,兩人也直接累癱在沙發上了。
“我已經好久沒這么累過了,你今天晚上要不請我吃頓好的,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沈聽眠望著天花板,疲乏的開口。
韓伶夏稍稍思忱了會,非常認真的側頭看向她:“嗯……上午上來的時候,我看對面有一家串串店,怎么樣?”
“我多少感受到了點敷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