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霂塵皺了皺眉頭,側頭看向林沂南:“筠哥這是惱羞成怒投放狗糧了?”
林沂南聽言,溫和一笑:“不過,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打了,確實有點生疏,他教小嫂子,我倆來練練手?”
“行啊!”
沈聽眠這邊,顧寒筠細心的教她怎么握桿,將身體放低,拉桿,輕擊母球,任由母球撞向其他彩球,又把最簡單的規則簡單和她講了一遍。
“桿不要握得太上或者太下,放輕松,把力道灌入球桿上,用眼睛瞄好直線,根據角度打入球袋中就好。”顧寒筠調整她握桿和壓桿的姿勢,又親自教她推球。
沈聽眠整個人都有些恍然,尤其是后背在貼上那副結實溫暖的胸膛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就任由他抓著打,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經過他的耐心教導,沈聽眠倒是抓到了些門道,但實戰起來依舊慘不忍睹,不過按照顧寒筠的說法,還是有些進步的。
時間流逝,天色漸晚,天青色大的帷幕上掛著一輪銀色新月,俱樂部里燈火通明,每個包廂燈火通明,顯得十分熱鬧。
他們兩個在這頭蜜里調油的撒著狗糧,吃狗糧的那兩人倒是渾然不覺,還就真的杠上了,最后兩人還是籌碼的方式一決勝負。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陪她練完最后一局,顧寒筠望著她,低聲問。
“嗯,我去趟洗手間。”沈聽眠淺笑著輕應,將球桿放在桌上。
再次回來時,裴霂塵和林沂南的籌碼局就已經開始了,她便抱著果盤坐在一邊看熱鬧,還時不時問顧寒筠什么情況,而顧寒筠也耐心和她解釋著。
球桌上的戰況十分焦灼,咬的十分緊,誰也不讓誰,在最后,桌上只剩下一個母球和一個黑球時,桌球室里的氛圍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沈聽眠都沒忍住屏住呼吸,期待這場勝者花落誰家。
少頃,一道清脆悅耳的鈴聲突兀響起,將包間里的沉靜氣氛打破。
霎時,三道目光齊齊看了過來,沈聽眠愣了下,尷尬的朝他們笑了笑,從包里拿出手機,見是韓伶夏打來的,便接了起來:“喂,夏夏。”
她的聲音并不大,還刻意壓低了些,卻足以讓他們三人聽清。
“眠眠,你在哪呢?出來陪我喝一杯吧!”
電話那頭的韓伶夏聲音淡淡的,沒有什么波瀾和起伏,卻平靜得讓沈聽眠察覺到有幾分異樣。
“嗯?你回云城市了?”沈聽眠有些微詫,她明明28號回湘城過年了才是。
“嗯,剛到。”
“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五號再回來嗎?出什么事了嗎?”沈聽眠聽著她那淡如涼水的音線,皺了皺眉頭,這可不像她平日里的風格。
“他們讓我相親,我不干,就回來了。”韓伶夏深吸了口指尖的煙蒂,滾入肺中,緩緩吐出灰色的煙圈,冷漠的話語中夾雜著絲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