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彭磊看著鄭成倫兄弟二人熟門熟路的取水摘果,早就十分好奇。
“不怕彭兄笑話,我和弟弟雖然都是今年剛滿十六,但這腳商一行,也算是做了五年,也踏過了大宋幾府的地界。”
鄭成倫笑了笑,眸光濺射到一旁的鄭成奇身上卻稍微黯淡了些。
這兄弟倆有故事啊!捕捉到鄭成倫目光的彭磊,暗自點了點頭。
“你們此去大名府解文,是家中在殿祝司有人么?”彭磊有些好奇,這二人身份有些詭異。
兄弟二人十一歲就開始出門行商,家中長輩既然有能幫人醒魂解字,如此大的能量,居然還忍心讓他們流浪在外?
“關系?呵呵……”鄭成奇有些咬牙切齒,倏地一拳打在一旁的樹上,直驚得幾只鴉雀,撲哧亂飛。
“關系,生而不養,也算……”
鄭成倫話音未落,突然林子里陸陸續續的竄出三條大漢打斷了他的話。
三人頭纏綠巾,袒胸露背,手中各自提著三尺多長的大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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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錢糧馬匹!滾吧!”
鷹眼漢子,似是匪首,手中樸刀插入地面,身立于馬匹之前,斜眼看著彭磊一行。
“這一代多年無人盤徑,三位英雄是剛遷過來?可否行個方便?”鄭成倫立馬抱拳,姿態謙和。
“呦,小子懂道?”雙手過膝,身瘦若猴的匪首二頭目,立在四人側面打趣道。
“金熔水砂,淮河北岸是我家!”
(無木,有眼無珠,我是淮北漕幫的!)
鄭成奇立馬于前,目帶不屑,聲音高亮。
“太行山下,綠林之野,一眼無波!”
(我們是太行山的綠林豪杰,不認識什么水幫!)
瘦猴二頭目眸光毒辣,擇人而噬,似乎是被鄭成奇傲慢的態度激怒了他,大聲吼道。
山賊見不慣水匪的富饒。
“太行三兇!你們怎么會下山來?”鄭成倫驚訝出口。
他聽過此三人的名號,乃是在太行山一代生殺擄掠的惡匪,早在三年前,真定府府軍便對這三人下了必殺令,困此三人蝸居太行山。
而今,他們居然偷摸著從太行山溜下來了。
“小小年紀,見聞到真是不少,我兄弟三人沉寂三年,沒想到這鄉間地界還能流傳我等的威名。
可惜,既知曉我三人的名號,那么我等便不便留活口了。”
說著,鷹眼匪首眼中寒光乍現,驟然猛喝。
彭磊身后的疤臉漢子率先出手,雙眸猛然凸起,血絲密布,手中樸刀橫掃,竟是朝著岳飛橫砍去。
對孩子也能驟下殺手,這三廝委實惡貫滿盈。
彭磊早就戒備起,見此兇勢當下趕緊抄起岳飛就要翻身下馬。
不料,小岳飛卻側身橫擋推開彭磊的手臂,在彭磊驚訝的目光中,抽出馬側的短槍,飛身而下。
一點寒芒先至,隨后槍出如龍,直刺向疤臉漢子面目。
“好小子!”
疤臉漢子雖面露驚色,言語卻滿是贊賞,手中樸刀變掃為擋,剎那間隔開岳飛的短槍。
只這一擋,小岳飛便被這迫力連著逼退好幾步,臥槍的小手不禁顫動,隱隱有些抓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