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倫同時小聲的對身邊的仆從道:“你們可能沒有跑過山路,這山道上的酒水不能亂吃,多少英雄好漢便栽在這貪嘴上面,被歹人用蒙汗藥麻翻抬走!”
這邊鄭成倫聲音雖輕,但那鄉下漢子卻是耳尖,當即不滿道:“你這娃娃說什么呢?平白無故,侮我清白,我又不曾說要賣給你們!”
這邊他正抱怨,林子里倏地走出那七個提刀的賣棗漢子問道:“你們吵什么呢?”
鄉下漢子道:“我挑酒過這黃泥崗去賣,天熱便在這林陰里休息一會兒,本就離這些人遠些呢,他們商量要問我買些酒吃,我又不曾答應,這娃娃竟說酒里有蒙汗藥,平白無故,辱我清白。”
“原是這樣,我等還以為是來了歹人。你這漢子,好生矯情,被娃娃說一聲要什么緊。我等正好口渴,即是他們不愿意買,那就賣與我等一桶吃吧!”長髯大漢笑道。
“不賣,不賣,這酒里有蒙汗藥哩!”
“堂堂漢子,這般小氣做甚?這話是他們說的又不是我們說的。何必壞了咱們這樁生意,你這挑出去賣也是賣,在此地賣與我們不一樣是賣,何必多走那幾里地,且與我等解渴,也是做善事。”
“只是被他們說的不好,且我這也沒得瓢碗。”鄉下漢子看出這七人有心做生意,當下解釋道。
“莫要太認真。我等賣棗,自有瓢碗。”說著,兩個漢子轉身回去拿了瓢碗過來,又用口袋兜了好些大棗。
七人用棗就酒,不出半晌兒竟是將一桶米酒吃了個干干凈凈。
“漢子,酒吃完了,結賬。方才還沒問多少錢一桶?”長髯大漢笑道。
“五貫足錢,不收交子!”鄉下漢子道。
“五貫倒是不貴,不過得饒我們一瓢吃。”
“饒不得,都是定足了價的,饒你們一瓢,我這一桶就沒法賣了。”
“饒我一瓢,饒我一瓢!”說著,長髯大漢掀開酒桶取了一瓢便走,鄉下漢子剛要去奪。
另一邊又一漢子取過錢來,交給他,伸手取瓢又挖了一瓢。
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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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漢子趕忙劈手奪過酒瓢將酒倒回桶內,一把封住酒桶。
“你們這幾個漢子好沒道理,說了定價便是定價,一瓢又一瓢的饒,平白欺負我。”鄉下漢子很是生氣。
當此時,鄭成奇看到賣棗漢子都吃了酒,甚至連饒了的一瓢又被吃了干凈,而漢子們皆無事。
當下也有所動心,輕聲對哥哥鄭成倫道:“哥,你看他們吃得都沒事,想來酒水沒有問題,天這么熱,我們也買一桶吃吧!”
此時鄭成倫也微微有些動心,林中蟬鳴鬧得人心中甚煩,吃下涼酒下去壓壓也好。
正要轉頭和彭磊說道,就聞彭磊已經輕聲開口:“莫急,方才我看的仔細,饒得第二瓢酒水有些不對勁。那瓢酒水舀上來是清澈的,但是倒回去卻渾濁了好些。”
原來彭磊自懷疑這是出智取生辰綱的戲后,就一直緊盯著這伙人的動作,雖然這些人表演的天衣無縫,像是真買賣酒的一群漢子。但是他盯得仔細,方才那瓢酒肯定有問題。
楊志也在彭磊身旁,他本也是動心,想要買下酒來解饞,聽聞彭磊所說當下注意起這八個漢子來。
正常交易結束,他們居然不立即退走,反而見自己一行沒有行動,開始對這酒評頭論足,百般夸贊。像是故意逗留,引自己這些人買酒一般。
很快,他發現那賣酒漢子竟與長髯大漢偷偷有眉眼交流,當下按住長槍。
“不要動手,咱先小心休息,等他們這群人自己按捺不住。別露聲色,繼續看他們表演,我倒是不信,他們能尬演到正午過去。”彭磊壓下楊志輕聲對身邊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