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道玄之又玄的氣息從王安石體內被剝奪出來,王安石瞬間像是蒼老了許多。
“推動天下逐鹿,百姓或將死傷數以萬計,血流成河,這便是你想要的?”一旁蘇軾心頭微顫,不解問道。
“大宋既無明君,滿朝奸逆無法拔除,致使民不聊生,生靈涂炭。為何不能換去整個統治階層?至于金宋之別,與吾無關。甚至吾覺得天下一統,休兵整息或許對百姓來說會更好。”宇文虛中淡然道。
他已晉級文道,威臨天下,大宋大金于他而言皆是百姓,無有差別。
“金人兇狠,我大宋若被金人吞并,會亡國滅種!”蘇軾憤然。
“那又如何?以當今廟堂之亂,亡國滅種亦不遠也。將來吾自當為后世之人打造凈土,免去紛爭戰亂。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宇文虛中冷冷的掃視蘇軾和王安石一眼。
“大宋在亂,百姓尚可求一線生機,你引爭大金,侵占我宋土,百姓流離失所,又該何處求生?我為宋人,流淌著宋人的血脈,休想我等引頸就戮。”蘇軾突然發現,宇文虛中已經瘋了,為了覆滅大宋,他已經不在乎一切。
他眼里的百姓早已不是束縛他的繩索,而是隨時可棄的棋子,為了建立他心中的烏托邦,他甚至想殺光所有大宋之民,重塑世界。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二人既然冥頑不靈,那就為這腐宋殉道去吧!”宇文虛中率先出手,文道之力瞬間壓迫在蘇軾和王安石身上。
“無國無家之輩,就是文道境又能如何,戰!”王安石怒吼一聲,文魂熙寧變法瞬間浮現,耀目生輝。
王安石本是明性境后期,雖因責難殺匪被天道消去了一層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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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只有明性境中期,但其戰力依舊不容小覷。
“家國已故,吾道之下,汝等皆為螻蟻!”宇文虛中文魂中故國二字魂同時發力,欲要消去王安石和蘇軾的文力境界。
“無法不可變!”王安石趕忙出手反抗,變法二字魂文力翻涌,竟是抵消了文道境的故國攻勢。
“以詩為詞,朝云識我!”蘇軾當即與王安石聯手一同發難,文魂浮現。
“我為本真,世間唯我。”蘇軾先是用我字魂將自己牢牢護住,而后朝云二字魂文力翻涌,對著王安石大喝道:“萬法之上,可有朝云?”
“萬法之上,當有朝云!給我變!”王安石竭盡全力,怒吼連連,強行于宇文虛中的文道之上打出一道缺口。
瞬間朝云字魂之力趁機涌入其內,幻出一道迷人身影,正是曾陪伴蘇軾多年的侍女朝云。
朝云善情,潤物細無聲。
宇文虛中緩緩安靜下來,眉頭緊鎖,似是被影響到了在回憶情感。
“他已晉升文道,太上忘情,老蘇你這朝云之道已經沒法繼續干擾他了。”王安石苦澀道。
原是他已見到宇文虛中的面色正逐漸恢復淡然。
“如今相差了一個境界我能有什么法子?他選擇摒棄情感在今日晉升文道,就是要徹底解決我的影響之力。我以朝云之道抑制了他數十年,用情織牢困他于太行,當是早被他發現想出了對策。”蘇軾苦澀的解釋道。
“情道。蘇軾,你以為你用大宋對我的養育之情日夜沖刷我的魂體,便能讓我忘卻昏君佞臣對我的滅家之恨?困情于體,我確實無法出太行山,但是當恨意日日纏繞我心頭,折磨這我的時候,我早將對大宋剩下的最后一絲憐憫湮滅。”宇文虛中平靜開口,而后淡然的逼出體內朝云之道的影響,文道之力化出巨手一把捏住幻化出的朝云虛體,只一瞬間,便將其捏得粉碎。
“若是在十年前我或許還會喊一句,莫邪利劍今何在?不斬奸邪恨最深!
而今我祖墳內親人枯骨恐都已消散,大宋絕我至親血脈,又何嘗不是助我斷卻情心?”宇文虛中說起自家慘事已毫無波動,便如在說旁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