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練劍,身法與劍法相合,大開大合之間,堂皇華麗,大氣磅礴,雖是斷劍,但也絲毫無陰險刁鉆的路數。
練劍一個時辰,齊士停下,此時韓世忠卻淡然問道:
“武魂煉神,講究的就是心性的堅韌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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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記得當初拜入我門下之時,對我說的那番豪言壯語?”
“弟子記得,弟子當日說過:斷劍重鑄之日,直踏武道斬蒼穹,殺退金軍三百里,血染一江流。”齊士持劍點了點頭。
“你本性堅韌,能吃苦耐勞,為師是知道的,可你終究少了不少的血性!”韓世忠頓了一頓,“雖然這也怪不得你,你這斷劍直至今日都未嘗染過血性,你心底里的仁慈從未受到半分的打熬。”
“弟子有錯!”齊士躬身叩拜。
“起來吧,錯不怪你,一直以為你都護衛在我的身邊,我憐你刻苦,不忍讓你經沙場染血,可是今日當我看見管家那個麒麟子,年僅十歲便殺伐果斷,心堅有謀,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對你的成長是不是定錯了方向。一個幼年文師,尚都能對金人視若螻蟻,而你一個煉神境的武漢,卻心慈手軟,婦人心腸。”韓世忠搖了搖頭,看著滿面羞愧的齊士長嘆一聲。
“唉……煉神返虛,在這煉神境若是你打熬不出來武者殺伐果斷的性子,又何處返虛呢?下去吧!明日你就去先鋒隊里,當一個普通兵士,先從底層做起。”
“是,弟子有愧師尊重望!”齊士面帶羞愧,眸中含淚,半曲著身子緩緩退出中堂。
唯留下深深看著他一路走遠的韓世忠,獨自端坐在中堂之上。
“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些?”天窗上突然一只鷙鷹落下,蒲扇著翅膀抓站在韓世忠一旁椅子的扶手上口出人言道。
“殘忍?不殘忍的話,他如何能夠成長?我也不能留著他一輩子,他的路,終究要靠他自己闖一闖!”韓世忠撫了撫鷙鷹的羽毛頓了頓道。
“他還年輕!”鷙鷹瞇了瞇眼睛。
“可比他還年輕的十歲小兒,心性都超過他了。”韓世忠嘆了口氣,似乎管理元給他的感觸頗深。
“能比的了么?那十歲小兒可是管家麒麟子,身上的血脈威壓壓得我都不敢喘氣,齊士只是凡夫俗子而已。”鷙鷹說起管理元,爪子都不由的顫了顫。
“哼……我韓世忠的弟子怎么也不能比人差,說正事吧,金軍的消息探的怎么樣了?”韓世忠有些不高興了。
“只能遠觀一二,這金軍內如今有一頭金翅綠頭蠅皇控制著千萬蠅軍守在空中,我也無法探入進去。”鷙鷹搖了搖頭,說起這蠅皇,它就有些難受,那家伙身上那味兒,原本能近金軍營帳一里的它,生生是多退了一里方止住了味兒。
“說說吧!”韓世忠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金軍大營那邊帥帳起了兩處,高低大小皆是一致,倒是分不清主次。營地里也都是金人,單單造飯的灶就起了近千,人數相當不少。這兩日又有兩隊人馬進了營里,好幾個都朝著我看了一眼,想必就是此次相斗的戰巫以及術巫了。”鷙鷹將所探的消息一一說出。
“兩處帥帳?”韓世忠眉頭微微一皺,旋即又舒展開來,兩個大腦做主,這心可未必齊。
只是在聽到金人來了兩隊人馬之后,他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若是如此,這開戰之日,怕是不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