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早些時候曾放出風言,招來入贅之婿需與容兒同葬,以至于無人敢來結此冥婚。”
“什么?”劉裕差點跳了起來,本以為走個過場而已,最多就是在這王府做牛做馬,想不到,竟然要殉葬。
這丑陋的惡習,竟然差點被坑死,當真是冤枉。
頓時,劉裕眼前直感覺一切迷霧都廓然開朗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劉寄奴的母親一路哭喊不停,問他還回不回的來。
怪不得刁逵那賤人一直在打趣自己可惜。
也怪不得今晚,王劭一直在說釣來之魚可不可吃。
原來,這魚也,便是我也。
如果自己說那魚可吃,那估計明天就得被活埋了,畢竟,在他們這些貴族眼里,自己就是和那條魚差不多,一樣的無足掛齒,一樣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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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自己并不勸說于王謐,叫他煮魚湯,否則就真的是自己坑自己了。
劉裕慶幸之余,又感到可悲,一路過來,原來自己的小命一直把握在別人手里,生殺予奪不過是別人的一念之間。
“多謝大哥。”劉裕看著王謐十分感激的說道。
他此時絕對相信,王謐就是個真正的君子,且是貴族之中少有的具有善良憐憫之心的人,否則對于他這種低如塵埃的賤民,也不會與他說這么多了。
或許,今晚之放魚所為,不過是他想以此隱晦的告知于自己罷了。
如果不是他以此為告,而自己正好兩邊為難,因此而兩不相幫,彼此均是一頓馬屁,那自己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而且,縱使你死罪可免,卻也是活罪難逃。
入贅了我王府,如今容兒已去,你卻是不得再有娶妻生子之心。”
王謐拍了拍劉裕的肩膀,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卻是王府欠了劉裕的了。
“你且安心的休息一晚,我王家本就人煙稀少,相信今晚過后,父親會留你一命以幫我。”
說完,王謐便暗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裕,寄奴在此謝過大哥,恭送大哥。”劉裕趕緊大聲道謝,然后目送著王謐離開。
對于王謐,他劉裕是由衷的感激。
直到王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劉裕才轉身開門,步入客房之中。
只見客房之中十分的干凈整潔。
一床,一衣架,一木案,一梳妝之臺,一椅子。
“那是銅鏡?”劉裕借著燭光,看到梳妝臺上有一圓餅般大的東西,便靠近了一點。
真是銅鏡,劉裕趕忙三步并作兩步的奔了過去,沒有人不對自己的相貌擔憂與好奇的。
“這...這不就是我自己嗎?”劉裕差點驚呼了起來。
見鬼了,劉裕借著燭光竟然發覺這附身的劉寄奴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
南柯一夢?那為何自己卻是醒不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