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或許是如他所說的士族壟斷,寒門子弟掙扎于溫飽,難出頭而已,這時機未到,是落魄了一點。
但是,自古亂世出英雄,起于草莽者不在少數,不看低任何一個人,是他王謐一貫良好的修養。
這大晉還能穩定多久?誰也不好說,皇帝與謝相已老,朝中兩個皇子爭權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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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野之外,五斗米教橫行,各個士族大家到處拉幫結派,而當年想要纂位的桓溫家族底蘊猶在,其子桓玄有龍虎之風。
外敵又有秦國,吐谷渾,羌人,個個虎視眈眈,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只是如今,老皇帝,謝相與父親還在,還算各方平衡,穩住了局勢,但這大晉三家,若有一方倒下,就難說還可以持續多久了。
看著劉裕一家步履蹣跚,但是,在空曠的烏衣巷中,在王謐的眼里,卻是十分的快速,他感覺不到片刻而已,就已經看不到劉裕一家的身影了。
再呆了一會,見劉裕一家依舊沒有回來,王謐只好暗嘆一聲,轉頭回了王府。
才剛進門,便看到王劭隨了上來。
“如何?寄奴沒回來?”王劭看了看王謐背后,沒有見到劉裕,便問到。
王謐聞言搖了搖頭,并不作答,事情明擺著,回話也是廢話。
“如此或許也好吧。”王劭嘆了一句,面無表情的拍了拍王謐的肩膀繼續道:“你這妹妹勝過這天下的男兒許多,不是英雄兒還真配不上我這虎呶,不可隨意點親啊。”
“寄奴敢來我們王府,已然是將生死看淡,足見其膽魄。見我兩人,謙虛之余卻不自賤,乃是傲氣十足。食魚之辯,不語則已,一語便是驚人,可見其機敏與才華。
雖為一介草民,卻不失為一代豪杰,如此難道還未算英雄兒?父親怎么可以說是隨意點親呢?只能說是有緣無份罷了。”王謐不服,辯道。
“劉寄奴雖然不錯,的確是語出驚人,但是,當今天下,梟雄眾多,名將也不少,年少成名者如桓溫之子桓玄,人均言他有龍虎之姿,而且有桓家作后盾,其叔父桓沖乃是一代名將。
而劉寄奴卻是一無所有,以何爭鋒?就算他是英雄,也不知能不能在這亂世活下。”王劭直視著王謐道:“而且我這幾日也一直在想,或許我們看錯了呢?”
“......”
王劭的話給了王謐一陣沖擊,令他無法反駁,他知道王劭的話十分有理,這時代,家族底蘊可能是劉裕奮斗一生都未必能達到的高度,如果劉裕留在王家,有他們扶持,或許才真的有一番作為。
“謐兒,父親知你心善,好結各方豪杰,只是王府未必適合于劉寄奴。”王劭安慰了王謐一句:“而且久居安穩人易廢,離開,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壞事兒,畢竟人往往是只有在絕境之中才能迸發潛能,未來如何,就隨緣即可,強求不得。”
隨緣嗎?王謐看著王劭臉上掛滿著的爽朗笑意,頓時也是一陣廓然開朗,好像剛剛劉裕也是如此隨性吧,三人之中,卻是只有自己局限了。
“容兒可是到了大廳了?”王謐收拾了一下心情,終于也笑道。
“早到了,剛剛還尋你來著。”王劭說著,笑意更濃,他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卻是充滿了自豪與愛意,帝國虎姬,名滿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