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杜竹林強要面子的冷哼一句,心里卻有點緊張,以至于小腿微微顫抖,但是他卻硬撐著不讓眾人瞧出端倪。
“事到如今,我沒什么敢不敢的,這都是你們欺人太甚,逼我所致,你敢試試嗎?”劉裕寸步不讓,這王八蛋的舊社會,誰遇到他都想踩兩腳,真是讓他憋屈不已,火大。
頓時火氣在兩人之間就要爆炸。
“竹林哥。”藏愛闕輕叫了杜竹林一聲,然后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哼。”杜竹林再次冷哼一聲,順著藏愛闕給的的臺階,甩了甩手,扶著段美容離了開來。
如此應該不算太失了面子吧,杜竹林暗自安慰了自己一番。
現在他們已經家道中落,但是,在他看來,劉裕一家的反抗,也一樣是對他們尊嚴的挑戰和侮辱。
或許是真的高高在上,囂張跋扈慣了,劉裕這種以往連見他一面都需要在門口跪個幾天幾夜的賤民對他們的怒罵還真的讓他們受不了。
有理無理對他們一家來說,好似權利的象征一般,高高在上之人就沒有無理與錯誤的時候,而劉裕這等低賤如泥的賤民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他們一口的判定,如今反抗,就是對他們貴族的挑戰。
看著杜家母子終于離開,藏愛闕也是感覺一陣頭疼。
于情,她了解杜竹林一家,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家族的落沒,如個刺猬一樣,見誰扎誰,只為護住自己那點小小而可憐的貴族氣息。
但是,于理,他們如今毫無道理的過來胡攪蠻纏卻是錯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看的透徹一點。
“劉兄弟,竹林哥一家只是一時承受不了家族的落沒而悲憤,到處尋人出氣,如同刺猬一般自我保護而已,以前他們不是這樣子的,還請你多多見諒。”藏愛闕對著劉裕勸解道,兩人如今結下了梁子,也是因她而起,藏愛闕還是自責了起來。
“萬事因我而起,還請你見諒,莫要怪他們母子。”
“是非對錯,劉裕還分的清楚,此時已經不關藏掌柜的事。”劉裕看著藏愛闕強憋出一個苦笑。
“只是,家道中落不是他們如此囂張跋扈的借口,我不欠他什么,沒必要承受他一家的怨氣,是個男人,就哪里跌倒哪里起來,將氣撒于你我身上不是君子所為。”
“寄奴兒此話有理。”孫無終也跟著附和道:“所以我說他們一家絕非可寄托之人,還不如寄奴有擔當和看的清楚,還建康才子呢?就這副德行,那都是帶著水分的才子。”
“老頭,你...”藏愛闕還想為杜竹林爭辯一下,可是孫無終卻率先揮手趕人了。
“閑雜人等先行出去一下,莫要在此嘈雜,誤了我的救助功夫。”
“老頭,可惡。”藏愛闕沒法子,但還是不敢耽擱,只得嬌怒一句,然后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