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盧韻竹的疑問,陶然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種可能性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兇手要懂得醫術,并熟知藥理。”
二人回到蘇悅客棧后,陶然讓盧韻竹回房休息。他自己則在房中又細細回想了一番今日調查華文舉之死的經過。許久之后,陶然悵然地閉上了眼。董逸云和華文舉之死,真的如同盧韻竹所說有什么聯系嗎?陶然輕輕搖了搖頭,轉而開始想其他的案子。這一系列案子中,有兩件案子明顯是兇案,一個是王德宗的案子,王德宗在家中被人殺死;另外一個案子便是霍啟智和黃斐之死,他們死于有人投毒。據吳仕廉所說,吳瑜和夏云舒便是在調查王德宗之死時失蹤的。那么,吳瑜他們是查到了什么線索嗎?王德宗之死又隱藏著什么秘密呢?
翌日,李彪如約來到蘇悅客棧來找陶然他們。一陣寒暄后,陶然對李彪說了自己的打算,決定今日去查王德宗之死的案子。李彪說:“沒有問題。我家小姐和吳瑜失蹤的時候我就來此查過,認識他們的管家。他知道萬青幫的勢力,一定會協助我們的。”
事不宜遲,李彪帶著陶然和盧韻竹二人去了王德宗的府宅。王德宗是做大宗鹽鐵生意的,其府宅比起陶然他們之前去的董逸云和華文舉要氣派了許多,與吳仕廉的府第不相上下。王家的人認識李彪,都知道李彪是萬青幫的人物。所以門人見到李彪來了,馬上將他們三人請入府中。陶然只見府中到處張掛著白幡,燈籠上糊著白紙,看來王德宗的喪期未滿,王家還處在主人死去的哀痛之中。王家家仆將他們帶入前廳,此時管家也來了。那管家見到李彪很是客氣,打過招呼之后問起了李彪他們的來意。陶然注意到這個管家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絲的不自然,不禁注意起了此人。
李彪將來意大致一說,這管家便請他們坐下。待仆傭給陶然他們三人奉上茶水之后,陶然首先問管家吳瑜和夏云舒是否來此調查過。那管家回想了一下,將吳瑜他們來此的經過述說了一番。這管家敘述地很是具體詳細,卻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陶然大致梳理了一下,吳瑜和夏云舒先去的吳仕廉府上詢問一些情況,接著到了王德宗家中調查王德宗之死。等吳瑜和夏云舒離開王德宗府上之后就去向不明了。陶然想了一會兒之后,又問起了他的主人王德宗遇害的經過。
管家嘆了口氣,述說起自家主任遇害的詳細經過。
在于福全、董逸云和華文舉接連死后,王德宗雖然有些難過,卻沒有表現出什么特別的異常,還如之前一般起居,只是出門的時候注意了一些。華文舉死后的第五天,也就是王德宗遇害的當日,王德宗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白天他沒有出門,一直待在府中。其間有王家店鋪里的人來到府上向他匯報和請示生意上的事。到了晚上,他帶著管家還有幾個家丁到了吳仕廉的府上赴宴。不過,此次筵席的時間并不長,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和管家他們打道回府。因為飲了酒,王德宗回府之后并未回臥房休息,而是在書房中過夜。第二天清早,家仆便發現王德宗死在了書房之內,尸首分離,現場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府中之人馬上報了官府,官府急忙派人前來查驗現場,盤查府內的所有仆役和家人,卻一無所獲。
陶然聽管家介紹完情況后,又問那個管家:“可知道你家主人可曾與其他人結怨?”
那管家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好像沒有。不過若是涉及到我家老爺生意上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陶然點點頭,又問:“事發當日同去吳仕廉府上赴宴的還有何人?”
管家愣了一下,隨即說出了幾個熟悉的名字:任元慶、霍啟智、黃斐,還有其他幾個蘇浙府城中的富紳。
陶然皺了皺了皺眉,又問那管家:“你家主人遇害的那晚,你府中之人就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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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連忙說:“絕對沒有。而且這一點官府都詳查過了,這一點可以肯定。”
看著這管家一臉篤定的樣子,陶然沒有往下深問,而是轉向另一個問題:“你家老爺與其他城中富豪的關系如何?包括已經死去的人,他們是不是關系甚密?”
那管家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是的,我家老爺與吳仕廉、胡進山、趙吉泰以及死去的這些富紳關系很好。這些人平常也聚在一起吃喝玩樂。我家老爺本是個勤勉的商人,但近幾年來似乎放下了生意之事,很多生意上的事情并不親自出馬。比起生意,他更熱衷于城中名流富豪的各種集會。”
陶然一時不說話了,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中。面對此案,吳瑜和夏云舒他們會去從哪里進行調查呢?他們又會查到什么呢?
此時一個家仆匆匆進來找管家,原來是王家的主家母聽說又有人前來府中調查,有些不高興,要過問此事。那管家帶有歉意地讓陶然他們稍等片刻,然后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