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怎講?”陶然好像很感興趣。
那女子又看了陶然他們幾眼,故作神秘地說:“這個女人整天打扮地招蜂引蝶的,家里還不時有裝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出入。這些事能瞞得過誰啊?這寡婦就是個賤人。”
陶然皺了皺眉,應付了一聲便想離開。
誰知那女子又說:“可憐一些男子還以為她是什么好人,來找過他好幾次。前天還有個青年男子還找我打聽過她。我忍不住勸說了那男子幾句,他居然還要跟我急起來。唉,真是被豬油糊了心了。”
剛想離開的陶然又轉過身來,“哦,那是什么人你可認識?之前經常來此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不認識。平常這些男人都是晚間出入,打扮地又嚴實,我哪里認得?不過這個年輕男子在那寡婦不見后來找過她幾次,都是在白天,還問過一次我,所以我知道他。”
陶然心里高興,連忙和那個女人道謝。那女人還要和陶然說三說四,陶然已經走開了。那女人看了看馬舵主和他的兩個手下,不禁悻悻閉上了嘴。最后她的眼神停留在盧韻竹身上,一直看著盧韻竹拐出了她家門前的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轉身回去關上了門。
走出一段后,陶然問馬舵主:“馬舵主,你可有把握查到剛才那女人所說的那個男子?”
馬舵主微微一笑,“先生放心,只要他還在蘇浙城這地界,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這事就交給我了!”
幾人拐出這鬧市之中的臟亂之所,馬舵主帶頭趕往那個盧書生的處所。盧書生的家離此不遠,就在鬧市邊上。馬舵主走到一戶普通的人家前站定,他的手下連忙上前“咚咚咚”地不停砸門。
“好了,好了,別敲了,既然我聽得見,你敲一下和敲幾下有什么分別呢?”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留著長須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看著門外之人。
馬舵主看到此人,馬上上前,不由分說連盧書生一起推進了門,“盧先生,近來可好?咱們借一步說話。”
馬舵主的手下請陶然和盧韻竹進門之后,順手插上了門栓。
盧書生有些慌張,卻一點也不害怕,嘴里喊到:“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是強盜嗎?你們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舉人,有功名的!況且我也沒什么錢財……”
馬舵主冷著臉說:“別廢話,我們是萬青幫的,找你打聽一些事。”
盧書生一聽萬青幫這三個字馬上不喊了,眨巴眨巴眼睛問:“你們要打聽什么?”
陶然站著院中朝里面的屋子打量,那盧書生又說:“我家中就我一人。既然各位來了,到我到屋里坐吧。”
馬舵主哼了一聲。盧書生整了整衣冠,帶著幾人到了屋中請幾人就坐。陶然進屋后,看到這屋子里十分凌亂,地上幾乎沒有立腳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各種書籍,隨意扔地到處都是。
盧書生將起凳子上的兩本書扔到一邊,大喇喇地坐下,也不管其他人找沒找到地方坐下,說道:“不知幾位找鄙人有何事要問?”盧書生看了看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盧韻竹的身上,似有輕佻之意。
盧韻竹火起,豎起眉毛瞪了盧書生一眼。盧書生也覺得有些不妥,將眼神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