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不想再聽他扯下去了,這些話不知怎么從盧書生口中說出就讓人覺得反胃。想到這里,陶然不禁笑笑,各人觀念不同,也許這個盧書生也會覺得他反胃吧。陶然站起身就想走。馬舵主和他兩個手下也站了起來,瞪了盧書生幾眼,跟著往屋外走。
那盧書生也走出屋外,對他們幾個人說:“麻煩幾位,潘姐姐有什么消息的話,請告訴我一聲。”
陶然不由得站住了,回頭看了看站在破屋前的盧書生。殘陽斜照到窗前,盧書生滄桑倔強的臉上,眼神卻是那么真摯純真。不知道為什么,陶然對此人的厭惡之情消失了,他突然同情起了這個落魄的書生。也就在這個瞬間,他似乎突然理解了盧書生這個人。一個不如意的書生漂浮在世間,理想和榮耀早已磨損到不堪。這樣的人生需要什么才能支撐下去呢?他不敢再想下去,又引出滄桑無助的想象。陶然拉住了正欲發作的馬舵主,認真地對盧書生說:“好的,她有什么消息的話我一定告訴你。”
盧書生笑了,帶著一絲天真,帶著一絲凄涼。
幾人出了出了盧書生的家,盧韻竹狠狠啐了一口,“怎么有如此惡心的人……”
陶然馬上揮了揮手,制止住了她。陶然想說些什么,終究沒說出口,最后嘆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馬舵主不明白陶然為何有些傷感起來,他也不好意思問,只能問陶然:“先生,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陶然回過神來說:“哦,可以了,今天就到這里吧。請馬舵主帶著二位兄弟回吧,我們也準備回客棧休息了。”
馬舵主說:“此時天色已經暗了,要不先生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陶然客氣地拒絕了馬舵主。馬舵主知道這飯吃不成,于是讓陶然放心,說他這幾日盡快查出潘寡婦相關之事。
盧韻竹在回去的路上問陶然:“師父,剛才那個破書生說什么了?有沒有什么線索?”
陶然默默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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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韻竹說:“那么看來潘寡婦這條線索也要斷了。我覺得即使找到那個尋找潘寡婦的年輕人,也不會從他那里問出什么結果。”
陶然點點頭說:“看起來潘寡婦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怕是找不到完全了解她的人。接下來就看馬舵主他們能查出什么線索吧。”
天色漸暗。此時的蘇浙府城外,有幾人旅人模樣的人騎著馬迤邐而來。領頭的一個大臉蛋的大漢看到前方隱隱而現的城門,不禁興奮地回頭對后面幾人喊到:“老大,五哥,蘇浙府城馬上就要到了!”
后面一個高瘦的又有點英俊的中年男子夾了一下馬肚,策馬上前來到那大漢的身邊,往遠處的城門望了望,不禁松了口氣,“終于到了,想不到這一路如此遙遠。”
二人勒住了馬,等著后面一個威武的人騎馬趕上來。那中年男子對那人說:“何老大,我們終于到了。”旁邊的大漢在馬上伸了一個懶腰,嘴里一邊嘟噥著,“真是累死我了,又累又餓啊!”一邊偷偷地看他們的那個何老大。
何奇舵說:“都累了吧?趁著天色未暗,我們趕快進城找個地方歇下來再說。”說著打馬加快了速度。
大臉蛋的李四狗和瘦高的姚五招呼后面的三個部下張龍、趙虎、李豹加快速度,往城門趕去。六個人催馬進了城,看到一家客棧就決定在此住下。幾個人都有些累,進客棧安頓好馬匹,訂好幾個房之后便上樓休息。他們進房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休息。
姚五和李四狗同住一間房。不到一個時辰,姚五睡得正香,就被屋內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