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竹在旁邊聽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道:“胡進山之死確實蹊蹺,我覺得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有人通過胡進山的死暗中提醒趙吉泰的死因,另外一個可能是有人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通過胡進山的死分散我們辦案的精力。”
陶然笑著點點頭,“徒兒,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啊。好了,秦長官,我們不必著急,這段時間案子密集地發生,說明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為什么沉不住氣了呢?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只要我們能穩住心神,沉下氣來去探尋其中的緣由,相信隨著我們的調查,這些人終會露出馬腳的!”
秦思廣聽了陶然一番話,心境好了很多。此時那個小廝也回來了,連說抱歉之后繼續帶著眾人前行。可是走了不久,秦思廣察覺有些不對勁,停下來對那小廝說:“先停一下!這路不對啊,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那小廝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去我們胡家的商鋪啊!我們管家不是吩咐小的帶各位去我們的商鋪看看嗎?我先帶各位去我們的生絲鋪。”
“什么生絲鋪!你家管家沒有告訴你讓你帶我們去綢緞莊和染房嗎?你這小廝是怎么回事!”秦思廣生氣了,沖那小廝嚷道。
“啊?這,這……可能是小的沒有聽明白,您別急,我這就帶各位去綢緞莊和染房。”那小廝有些慌亂。于是那小廝又調頭帶著眾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走了一會兒后,那小廝指著前面說:“快到了,我們胡家的綢緞莊就在前面。”
秦思廣心中有氣,沒有搭理這個小廝。陶然卻是神色輕松,似乎并不介意。就在他們快到那鋪子門口之時,迎面遠處匆匆走來了幾個人,為首的卻是熟人吳仕廉。
吳仕廉看到陶然,緊走兩步迎上前說:“道長,秦捕頭,你們怎么在這里?我聽說胡進山出事了,你們可知其中的詳情?”
陶然說:“我們剛從胡府中出來,正要去胡家的商鋪去查一番,看看有無線索。吳員外您這是要去哪里?”
吳仕廉面露愁色,“唉,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胡進山也死了。我早上聽聞此事后就想到胡家來看看,家中卻出了一些事。不得已,我只得先處理完家事,已到這個時辰了。此刻我正想前往胡府,看看是怎么回事。既然道長來了,可否告訴我案件的詳情?我聽說胡進山是被毒死的?”
陶然說:“不錯,和之前的趙吉泰一樣,胡進山也是死于砒霜之毒。正好吳員外來了,那您就和我們一起去胡進山的鋪子去看看吧,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說著話,吳仕廉和陶然并肩而行走向綢緞莊。“道長啊,對胡進山之死,我是心存愧疚啊!”
“哦?吳員外何出此言?”陶然停下來不解地問。
“唉!此前我們的好友接連死去之后,胡進山便萌生了退意,他想攜家帶口搬往別處。都怪我,一直勸慰他留下來,等此案水落石出。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勸攔他了。說到底,是我害了他啊!”
“哦?你是說胡進山此前想要離開蘇浙府城?”陶然陷入思索中。
吳仕廉點點頭,“嗯,就在趙吉泰死去的前一天,他還來找過我。他說他已決定了,近日就要結清手下的生意,準備離開此地。我看他去意已決,只是讓他再想一想,隨后和他敘了一番舊。那日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想不到沒過兩天他就死了,唉……”說著說著,吳仕廉面露悲痛之色。
這胡進山之死是不是與他想要離開蘇浙府城有關呢?陶然心中正在想著,旁邊的秦思廣說:“如此說來,會不會是有人不想讓胡進山離開此地呢?”
陶然心中暗暗點頭。吳仕廉則說:“一定是這樣的,看來這幕后的歹人下定決心要讓我們一個個死在蘇浙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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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沉吟了一下,對其他人說:“好了,我們先到這店內看看吧。”說著話,他已經來到了胡家的綢緞莊前。綢緞莊雖然開著半扇門,另半扇門上卻掛著歇業的牌子。
等幾人進了這家綢緞莊后,那小廝連忙叫里間的管事之人出來。一個掌柜模樣的人從里間出來,看到幾人面露疑色。那小廝將之前管家胡發吩咐的話說了一遍,掌柜“哦”了一聲,明白了他們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