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震龍又說:“對了,馬舵主對王德宗案子的調查有了一些線索。馬舵主,請你說一說相關的情況。”
馬舵主說:“先生,前天咱們探查潘寡婦的家之后,得知一個線索,那就是有個年輕人曾在潘寡婦失蹤后還找過她。這兩日我已經查出來這個人了。”
“哦?那此人是誰,還請馬舵主詳細說一說。”陶然猶如黑暗中見到一絲光明。
“這個年輕的后生姓丁,是一個屠戶。此人平日安分老實,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至于他和那個潘寡婦之間有什么瓜葛,我們也不清楚。不過通過這兩日的暗中觀察來看,此人最近確實有些心神不寧。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將此人找來問問情況?”
陶然想了想,“先不用了。關于此事我再好好想想。關于這個丁屠戶,還希望馬舵主將其盯住,先不要打擾他。或許他還會和其他人聯系,我們暗中觀察。”
馬舵主不由得佩服陶然行事之仔細,若是他之前貿然驚動了丁屠戶,也許真的要壞事。于是他拱手對陶然說道:“好,那我繼續派人暗中盯著此人。”
時間不早了,陶然起身告辭。他沒想到此次來到萬青幫能獲取如此多的信息,他急需靜下來好好消化消化。不管怎樣,這次萬青幫之行還算有所收獲。夏震龍知道陶然無意留下吃飯,便也不做挽留,和李彪就在書房拜別了陶然和盧韻竹。而馬舵主則將陶然二人恭敬地送出了古常鏢局。
在路上,盧韻竹覺得暈乎乎的。剛才她聽聞又冒出一伙神秘的人物,便覺得十分地驚訝。各種想法在她腦海中翻滾。但她想起昨晚師父陶然說的一番話,只得將各種想法憋在心頭,一路默不作聲。陶然也是一路在思索著,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一次陶然想得太過入神,沒注意腳下的路,險些摔倒,好在盧韻竹及時扶住了他。
“師父,天色已黑,我們吃些飯吧。”盧韻竹雖不想打擾師父,但她實在不愿師父餓著肚子。
“好,好。”陶然心不在焉地回答著,他依舊在思索著腦海中的問題。
盧韻竹隨便找了一家小館子,帶陶然進去。然而,這一頓飯吃得是寡然無味,二人皆默默不語。回到客棧后,盧韻竹有些憋不住了,“師父,你現在在思考著什么,能否和我說說?”
“哦,哦,”陶然回過神,看了看盧韻竹,“徒兒啊,我在想剛才李鏢頭和馬舵主所說之事。那個丁屠戶和那伙神秘的人有什么聯系呢?那丁屠戶會不會就是那伙神秘人物中的一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便有些眉目了。”
盧韻竹想了想,果然如此。若是將丁屠戶與那伙人聯系起來,那么案子就有了方向了。想到這里,盧韻竹說:“師父,這樣吧,這兩天我去探探那伙人的蹤跡。只要那伙人還在城中,就一定有跡可循。”
陶然搖了搖頭說:“先不必。我們還沒有確定丁屠戶和王德宗一案是否有聯系,這一切還只是咱們的想法而已。我剛才只是設想了一番,還沒有確實的線索和證據。那個丁屠戶是怎樣的人物呢?我真的希望從他身上找到突破的方向。好了,徒兒啊,咱們先把此事放一放,再想想趙吉泰一案吧。明天便是五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有什么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