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想了想說:“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不知為何,為師倒是挺欣賞此物。為師就是你所說的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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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韻竹白了師父一眼,繼續捧著這個茶壺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師父,你說會不會是這把壺的材料有問題?可能這把壺在制作之時,其原料紫泥之中便混入了毒藥。這把壺用的時間一長,毒物便從紫泥之中滲入水中,從而使霍啟智和黃斐中毒身亡。”
聽了盧韻竹的話,陶然從她手中接過那個茶壺,仔細看了起來。過了半晌,陶然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剛才所說的確有些道理,可惜事實并非如此。首先這是一件骨董,若是如你所說,制作之初便混入了毒藥,且不說這毒藥能保存多久,在之前使用此壺時,毒藥早就滲出來了,怎么還得等到如此之久?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把壺是假的,也就是說是偽造的骨董。但是從這把壺上的使用痕跡來看,不似做舊。壺身之上如此溫潤自然的包漿是無論如何也偽造不出來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把壺是霍啟智生前喜愛之物,霍啟智經常使用。那為何之前都沒有出事呢?況且從霍啟智和黃斐的中毒癥狀來看,中的是一種急性毒藥,從毒發到身亡并沒有多長的時間。因此,你的這種說法似乎不對。”
盧韻竹有些沮喪,一屁股坐下。她和那個郁方宏在書房之中差不多都翻遍了,卻依然一無所獲。盧韻竹有些焦躁了,想叫師父到其他地方轉一轉,查找查找。然而她看到陶然一臉苦思的樣子,知道不好打擾,于是便拉著那個小官差郁方宏出了書房。霍家的管家也跟了出去。書房之中只剩陶然一人了,而陶然卻渾然不覺。
陶然又回想起了趙吉泰的案子。那時他也曾冥思苦想,做了各種假設,可是誰也想不到那關鍵的線索——那本浸過毒藥的書就在書房中那么明顯的地方。那么,此處的情形會不會也和趙吉泰案發的情形一樣呢?
陶然靜下心來,又端詳起手中的這個茶壺。這個精美的茶壺盡管被盧韻竹所嫌棄,但確實讓陶然愛不釋手。只可惜壺蓋被打碎了,缺失了少半片。陶然輕輕將茶壺蓋揭開,端詳起了那個破損的壺蓋。沒錯,這個茶壺確實是個古物,從壺蓋的破損之處可以看出,做茶壺的紫泥已經上了年頭了。陶然又將壺蓋輕輕蓋上,從整體仔細端詳起來整個壺。只見這壺體上刻畫著一座巍峨的高山,旁邊刻著八個俊秀的字“神仙洞府,別有洞天”。筆意古樸,氣勢不凡。陶然又仔細看起壺上所畫的那座高山,突然“咦”的一聲驚叫出來。陶然又看了看那八個字“神仙洞府,別有洞天”,沒錯,可是這座高山上卻沒有什么洞府啊?陶然將那壺湊到眼前細細打量起來。這制壺的匠人確實手藝不凡,刻畫的高山栩栩如生,連山上的一草一木,飛鳥野兔都纖毫畢見。然而看來看去,都找不到那八個字所對應的洞穴。呃,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制壺的匠人當初是什么用意呢?為何山上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細致,卻恰恰少了那所謂的“神仙洞府”?陶然想了想,從懷著掏出手帕,沾上水細細擦起那個壺來。他想著也許有污垢將壺面上刻的畫擋住了。然而陶然將整個壺面都細細擦過之后,仍然沒有發現什么“神仙洞府”。陶然好奇心上來了,他將這把壺放在桌子上,自己一手托著下巴,細細思考起來。
盧韻竹和郁方宏在霍府其他各處由管家帶著轉了一圈,絲毫沒有什么頭緒,他們又返回到書房中。盧韻竹看到陶然仍然盯著那個茶壺在看,她走到師父身邊說:“師父,我們去其他各處看了看,沒什么線索。”
“哦,徒兒啊,你來得正好,還有小兄弟,你也過來一下。你們再看一下這個壺。”陶然說。
盧韻竹和郁方宏湊到跟前,陶然說:“你們細細看看刻在這壺上的畫,看看有沒有什么玄機。這壺上所指的‘神仙洞府,別有洞天’在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