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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殺的,你們將我送到官府吧!”丁屠戶打斷了陶然的話,直截了當承認了罪行。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現場之人皆驚訝萬分。
陶然也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丁屠戶居然說王德宗就是他殺害的。陶然不由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殺害的王德宗?”
丁屠戶眼中閃現了一絲寒光,說道:“那是哪一天我不記得了。那天深夜,我尾隨王德宗到了他家,在他家后門門口我現身脅迫他帶我進入他家,就在書房中我將他殺了。之后還砍下了他的首級。之后我就原路離開了。”
“哦?你為何要做下如此的案子?據我所知你們只間并無仇怨,而且你殺害他之后也并未拿他家中的財物。”陶然不由得問丁屠戶他的動機。
可是在此之后,那丁屠戶一言不發,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處置的樣子。
馬舵主此時有些輕蔑地說:“丁屠戶,你殺了王德宗是不是因為一個女人啊?為女人可以理解,但是為了潘寡婦那樣的娼婦值得嗎?”馬舵主這話說得有點太直截了當,連陶然聽了都皺了皺眉。
丁屠戶睜開眼,瞪著馬舵主,臉上也猙獰起來,肌肉不斷地抽搐,“喂!你說話小心一些!”
馬舵主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表情,繼續刺激丁屠戶,“怎么,我說的有錯嗎?那個潘寡婦和多少人有染你知道嗎?為這樣一個連風塵女子都不如的賤婦殺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住嘴!”這個年輕的屠戶眼中噴出怒火,瞪著馬舵主咬牙切齒地說:“我未婚妻是什么樣的人我當然清楚。她那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王德宗這個老匹夫逼的!”
馬舵主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未婚妻,未婚妻,好一個未婚妻!你要是真和這女人成親的話,兄弟你以后就可以改行了。你以后不用再販賣什么豬肉了,你開個帽子鋪就行。一天賣一頂帽子,保證你一年都不帶賣重樣的。”
丁屠戶立刻暴怒起來,站起來就要沖上去找馬舵主拼命。還好旁邊有萬青幫的人將其死死拉住。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人被丁屠戶甩落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至極。陶然示意馬舵主不要再說話刺激丁屠戶,又吩咐那些人將丁屠戶扶到椅子上。之后陶然盡量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問丁屠戶:“你是如何知道王德宗逼迫你的未婚妻的?是那潘氏告訴你的?”
那丁屠戶卻不吭聲,漲紅了臉喘著粗氣,依舊死死盯著馬舵主。
陶然嘆了口氣,小聲對馬舵主說:“看來此人得要暫時留在這里了。馬舵主,你先將丁屠戶安頓在這里,再去他家中安撫一下他的老母親。不要對她說真話,只說丁屠戶出一趟遠門。我們師徒二人要去找一下官府的秦捕頭。關于王德宗的死,還有些細節需要和他核對一下。”
馬舵主點點頭,按照陶然所說的去辦。
陶然又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丁屠戶,不由得搖搖頭。隨即他帶著盧韻竹走出這戶宅院,趕往胡進山家去找秦思廣。
在路上,一直很安靜的盧韻竹嘆了口氣說:“哎,又是一個因情而魔怔的人啊!”
陶然有些吃驚,“你這孩子,你懂得什么是情嗎?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
盧韻竹有些不滿意了,白了師父一眼,嘟起了嘴。陶然也不理會盧韻竹,回想起剛才見到丁屠戶的情形。陶然想不到丁屠戶居然如此干脆地就承認了罪行。但是,陶然明白,有些人坦白某些事,很可能是為了遮掩其他的事。那個丁屠戶既然承認殺了人,為何還要回避其他的問題呢?是因為那個潘寡婦嗎?那個潘寡婦,似乎是這個丁屠戶忌諱的敏感話題,然而,丁屠戶似乎也借著這個看來合情合理的理由在遮掩著什么?他為何要如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