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進房坐下后,笑著對陶然說:“先生,您二位準備出門去哪里啊?”
陶然也笑著說:“我師徒二人準備四處逛逛。李鏢頭來得真是及時,再晚一會兒的話你可能就要白來一趟了。李鏢頭,此番前來可有夏幫主的消息?”
李彪點點頭說:“沒錯,我們幫主回來了。我奉幫主之命,前來看望二位。”
陶然一聽心喜,“李鏢頭,關于夏云舒和吳瑜失蹤一事,那夏幫主可有什么線索?”
李彪說:“先生,這其中的內情我不清楚。我們幫主讓我給您二位捎話:關于我家大小姐和吳瑜一事就交給他了。這件事情由我們幫主他來處理,您二位就安心地等他的消息就好了。他還囑托我這些日子帶您二位好好玩玩,四處看看我蘇浙府附近的景致。”
陶然有些失望,隨后他心里飛快地想了想,臉上仍然掛著笑容說:“如此甚好,那就有勞李鏢頭了。”
盧韻竹有些疑惑,“既然夏震龍有所發現,為何不告訴我們呢?”她正想發問,卻看到師父陶然正看著她,示意她不要說話。盧韻竹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三日之后,一個六、七十人的車隊剛剛進入了江南道地界。這是嚴策武赴任江南道總兵的車隊,他們此刻離蘇浙府附近的駐軍大營大概還有二百多里的距離。這日天色已晚,他們到了一個名叫雨容的縣城落腳,準備明日再趕路。這個縣城在當地算是比較大的了,已有了江南繁華的景象。
嚴策武一行到了縣城中的驛站住下。嚴策武帶著的隨從將士從未見過江南的景象,嚴策武索性給他們放了假,允許他們在縣城中逛逛,但必須在一更天之前歸來。聽到這個消息,大部分的士兵興高采烈地出了驛站,三三兩兩四處逛去了。當嚴策武的家眷在驛站中安頓住后,有手下來報,說是雨容縣令得知嚴策武來到,特來求見。這一路來,嚴策武所到之地,各地官員紛紛宴請嚴策武,結交與他。他雖不免有些厭倦,但官場上的應酬,嚴策武知道推脫不得,萬一不小心得罪了誰,結了怨,說不定哪一天給自己使個絆,豈不遭受無妄之災。他只得強打精神,囑咐了夫人幾句后,便帶著副將史定均去見雨容縣令。
雨容縣令見到嚴策武非常高興,寒暄了一陣之后,接著便要為嚴策武接風。雨容縣令將嚴策武和其部下史定均請到了縣城中最大的酒樓中,當地的大小官員都來此捧場。
等嚴策武好不容易應酬完縣城的這些大小官員,出酒樓的時候已是夜里了。想到明日還要拖著如此疲憊的身軀趕路,一身酒氣的嚴策武不免有些怨氣。當他和部下在縣衙的人護送下回到驛站之后,發現門口有兩個人在等候。其中一人看嚴策武走近,馬上迎上前來,“嚴將軍,您回來了?我們主人想見見您,和您聊一聊。”說著,他看了看另外的一人,向嚴策武示意那人正是自己的主人,就是他想要見嚴策武。
嚴策武以為這二人不過是當地的名流大戶,想要與他攀攀關系。若是平常,嚴策武可能就同意與這些人聊上一聊了,可是此刻他確實疲憊不堪,只想趕快休息休息。于是嚴策武便說:“今日太晚了,改天吧。”說著便要走入驛站。
可是那人卻緊跟兩步擋在嚴策武的身前,還要糾纏不休。嚴策武不高興了,瞪起兩眼。他旁邊的史定鈞更是火起,上前便要推開那人。此時那人卻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帖,遞向嚴策武,“您最好先看看這個。”
史定鈞卻一把扯過那帖子,“你這人怎么如此這般不識好歹!你沒聽到我們將軍說了嗎,改日再說!”
然而嚴策武卻從那人的舉動中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嚴策武拍了拍部下史定鈞,從他手中拿過了那張名帖。嚴策武借著驛站門口燈籠微弱的火光,打開名帖一看,眼睛馬上就直了,酒也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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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遠處的另一個人適時走了過來。此人一身黑色的長袍,頭上還戴著斗笠。他笑著對嚴策武說:“嚴將軍,雖然很晚了,但我還是想和你聊一聊。”
嚴策武看著此人疑惑不已,他正想發問,卻被之前的遞名帖之人攔住了。那人輕聲說:“此處人多,不宜聲張。”
嚴策武會意,馬上讓史定鈞派人守好驛站大門,接著將那二人請入驛站中。他一路帶著二人到一處空房,請二人進去。那身穿黑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去,另一人卻站在門口不往里走。待嚴策武也進入房間后,他從外面輕輕掩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