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盧韻竹所在的石牢的門終于打開了。萬青幫的馬舵主和李彪等人站在門口。盧韻竹走出石牢,對二位熟人笑了一下。馬舵主和李彪都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陶然師徒二人為了尋找自家小姐和吳瑜,四處奔波尋找線索,可是到頭來,卻身陷囹圄。二人都覺得萬青幫虧待了陶然師徒二人。然而幫主夏震龍之命難違,對目前的局面,二人深感無能為力。
馬舵主對盧韻竹擠出一個笑容說:“姑娘,我們走吧。”李彪也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嘆了口氣。
盧韻竹大大方方地說:“馬舵主,李鏢頭,我知道這都是夏震龍和吳仕廉的主意,和你們無關。你們也是奉命辦事,所以不必如此感到為難。”
話雖如此,馬舵主仍想表達自己的愧意:“盧姑娘,你和你師父之前幫我們尋找我家小姐和吳瑜,對我們有恩;然而我們這樣對待二位,確實有失江湖規矩。等以后有機會時,我一定會好好勸勸我們夏幫主。”
盧韻竹想了想,又對二人笑了一下,“如此有勞二位了。對了,你們的幫主呢?難道不和咱們一起走嗎?”
馬舵主又露出略微尷尬的神色,“我們幫主他和吳仕廉等人還有事情商量,讓我們先帶盧姑娘先回鏢局。”
盧韻竹嘆了口氣,“你們幫主也真是,他的女兒和女婿被扣押了這么久,他都不關心,卻要談什么虛無縹緲的大事。”
馬舵主和李彪都有些汗顏。他們為夏震龍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看到二人的神色,盧韻竹覺得剛才所說有些不合時宜,于是她馬上化解了僵局,“馬舵主,李鏢頭,沒有什么,咱們快走吧。我們好久沒見我的吳瑜師哥了,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見他了。”
于是馬舵主和李彪帶著盧韻竹,還有四五個萬青幫的幫眾,在一個吳仕廉的手下帶領下,走出了規模宏大的陵墓。此時外面的雨早已停了,天空已經放晴,湛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陽光照射著濕潤的大地。從山頂往下看,山下的景象都被籠罩在了霧氣裊裊中。
幾人從山頂沿著山路往下走。一路之上,馬舵主和李彪都打不開心結,不好意思和盧韻竹說話。盧韻竹這丫頭倒是善解人意,主動向二人問東問西,說些題外話,使得氣氛不至于那么尷尬。到了山腳下后,幾人換乘馬匹,策馬向蘇浙府奔去。到了日頭偏西之時,幾人終于回到了古常鏢局。
還沒到鏢局的門口,盧韻竹遠遠地便看到有兩個人在門口朝她們所來的方向觀望。盧韻竹心一緊,仔細看那二人。那二人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盧韻竹遠遠地便認出了那女子便是夏云舒。她心里不禁怦怦跳起來,馬上仔細辨起夏云舒旁邊的男子。只見那男子高瘦挺拔,眼睛清澈明亮,臉上卻胡子拉碴,有些邋遢。沒錯,此人正是自己的師哥吳瑜。
盧韻竹眼角泛起淚花,她顧不上許多,策馬奔到那二人身前,翻身下馬,沖上來緊緊抱住了師哥吳瑜。吳瑜嚇了一大跳。他正和妻子夏云舒在門口焦急地等待夏震龍的歸來,眼看萬青幫的人回來了,其中一個女子策馬沖過來,跳下馬便抱住了自己,這是怎么回事?吳瑜一臉尷尬地看著旁邊的妻子夏云舒,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夏云舒狐疑地看了二人一會兒,突然激動地叫出了聲:“你……你是盧韻竹盧姑娘?”
吳瑜也是一驚,他拉開緊緊抱著自己的盧韻竹,仔細的端詳面前這個姑娘的臉。可不是自己的師妹盧韻竹嗎?雖然盧韻竹比起少女時期變了許多,個子也長高了不少,但眉宇之間,還能依稀看出過去那個嬌憨少女的模樣。
“盧韻竹!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吳瑜激動地大叫起來。
盧韻竹已是淚如雨下,又緊緊抱住了吳瑜。過去五六年前和師哥吳瑜相處的日子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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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在盧韻竹的眼前。她又想到這一路以來和師父陶然歷經的艱辛,心中的委屈便止不住,只有緊緊抱著吳瑜,讓淚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