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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草木茂密的小山谷,想要找兩人報仇,缺乏遠程攻擊武器的他,還是只有步行越過看似不難,實施起來卻相當吃力的一途。
等他努力追到對面,早就黃花菜都涼了。
這、這、這算什么?這不就是兵法上頭的,“擾敵食眠,迫其未戰先潰”的活生生示例么?
只不過今日慘遭這種戰術蹂躪,被折磨得涼兮兮而又無可奈何的一方,換成了平日高談闊論縱橫兵法時,頗有心得珠璣在握口若懸河的自己而已。
城衛軍大統領咬牙切齒的低頭看了一眼地面,腳邊的泥土之上,正落著一整只香噴噴的烤兔,灰黑色的泥巴,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許多在兔肉上頭,咧開的兔嘴滿帶邪惡的笑容,貌似在問他一個嚴肅的問題。
弄臟了的兔子肉,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
伊凡.斯迪皮爾德氣得鼻子都歪了,委屈的淚水充盈著雙眼,差點就不爭氣的從眼角滲了出來,他高高揚起手中的戰刀,發出撕心裂肺的長長嚎叫來!
太欺負人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兩名少年將他算計的死死的,長于直射的弩箭,與擅長拋物線射擊的長弓一道,一前一后幾乎同步到達,齊齊封死了他的前后兩側,前頭的弩箭來得太快,加之手捧食物的情況下,人往后仰總是比向前撲倒更容易做到,于是他很自然就選擇了快速后仰,跟著后頭的羽箭進一步堵死了他避讓的空間,要么被羽箭洞穿咽喉要害,要么只能無奈之下拔出長刀硬接,
然而根據平時吃東西養成的習慣,他拿著樹丫的正是日常慣用的右手,于是很悲催的,上頭穿有用來果腹之烤兔的樹丫,被求生心切的伊凡大少爺自個兒給丟到了地上!
也就是說,無論是他下意識做出的第一步反應,亦或是后頭沒有選擇余地所采取的第二步應急措施,種種應變的可能,一早都在敵人的預料當中,被吃得死死的,毫無動彈和反抗的余地,也就不在話下了。
嘶吼完畢,悲憤交加的城衛軍大統領紅著眼,彎腰撿起烤兔,三下兩下快速撕掉沾有泥土的兔子表面,飛也似的躲到一塊個頭更大的石頭后面,狼狽地啃起了兔肉!
期間其動作之迅猛無倫,簡潔有效,比起街邊搶吃的資深乞丐來,絕對的不遑多讓,此舉很容易讓人誤會,尊貴的城衛軍大統領,是不是曾經出于“體恤民情、深入基層”的考慮,在曼城的貧民窟或者丐幫之中廝混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否則很難解釋,餓狗搶屎的動作如此的嫻熟,充滿渾然天成的韻律。
填飽肚子比什么都強,再不多留幾個心眼,萬一被殺個回馬槍的敵人第二次打落手里的烤兔,那就更不劃算了。
一向眼高于頂的曼尼福斯特城大少爺,被迫又一次放低了姿態,學乖了一些。
遠處奔跑著的諾爾默和晨曦,忍不住邊跑邊笑,伊凡.斯迪皮爾德憤懣的狼嚎落在兩人耳里,無疑代表著敗犬的宣言,叫得越響表明越拿兩人沒有辦法,從他們這邊聽上去,嘶吼聲是多么的悅耳,很是令人心情舒暢。
這頭鼓著腮幫子,狼吞虎咽中的伊凡大統領,突然一個激靈:是人都要吃東西,要睡覺的,既然敵人企圖通過不斷騷擾和打斷我進食、睡眠的過程,迫使我扛不住了自行撤退,為什么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嘴角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