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半夜的還不休息,卻帶著這么多士兵在街上游蕩。你猜他怎么說?他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訴我,就在快到午夜的時候,戒備森嚴的城主府出了大事,老狗一家都被人砍掉了狗頭,擺到桌子上祭奠這些年來死在他們手上的無辜百姓去了!”
聽到這里,原本在喝酒的男子急忙問道:“那伊凡.斯迪皮爾德死了沒有?”聲音不大,但晨曦等人可是聽得很清楚,從那男子一臉急切的模樣看,當是與城衛軍大統領有著某種不甚友好的關系。
“放心!死的不能再死了!”報信的男子顯然很清楚他與城主長子之間的過節,很直接地予以回應。
“聽說殺進城主府去的,就是昨天將伊凡打成高度殘廢的那些高手,今夜本來就是特意去找他算賬,宰得頭一個自然也是他!據府里的管家透露,那些高手之所以下手那么狠,連老狗和其他的狗崽子都一個不剩的全部宰掉,就是因為來人在伊凡的臥室里頭,發現許多用他親手虐殺的女子身體所做成的藏品,這下可不得了,徹底激怒了高手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順手屠光了老狗一家。”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也許是因為激動,也許是之前一路小跑著趕著來報信,三十多歲的男人覺得口干舌燥,干脆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灌了一杯涼酒下肚。
這時候聞訊的男子已是淚流滿面,哽咽著笑道:“殺得好!殺得好啊!哈哈哈哈!”雖說表面上是在笑,笑聲里頭卻是無盡的心酸與痛楚。
他抬頭看向夜空某處,深情地呼喚著:“艾莎,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殺害你和孩兒的兇手,那該死的狗賊伊凡.斯迪皮爾德,已經被俠士殺掉了,死的不只他一個,是整一窩子畜生都被宰掉了!你和孩兒的在天之靈,終于可以瞑目了!”說到后來,已是泣不成聲。
聞到此言,整座酒攤上的人無不心下慘然。家破人亡的慘痛,尋常人光是想象,就很難承受得了,何況是當事人。
哭泣的男子胡子拉碴,不修邊幅,衣袖上面一層厚厚的油漬,倒看不出他的具體歲數,只是聽他一番話,當是愛妻與孩子這等至親之人,都慘死在伊凡.斯迪皮爾德的手里,才有了眼下悲愴不已的一幕。
只見他伸出仍在顫抖的手,給自己的空酒杯斟了滿滿一杯酒,朝著星空高高舉了起來,遙遙敬了敬,隨后將酒緩緩澆于地面,以最簡單最淳樸的方式,完成了對妻兒的酹祭儀式。
報信的那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嘴唇哆嗦了幾下,一時間百感交集,倒不知該怎么開口安慰他,見他滿面淚水,終是一聲長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溫言寬慰道:“放心吧,嫂子她們在天上,一定親眼目睹了那狗賊的應有下場,想必是欣慰的。倒是兄長你,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太傷心,小心傷了身子,嫂子在上面也難以安心啊。”
男子哽咽著點點頭,只是至愛慘死是何等沉痛的打擊,殺妻滅子之仇不共戴天,終于一朝得報,他又怎可能輕易釋懷?
報信的那位從懷里掏出幾枚銀可恩,丟給了酒攤的老板,道:“老哥,結賬。有余的麻煩再取兩瓶酒,切上三五斤肉給我們帶走。今夜我們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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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