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嘆了口氣,山姆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方才的捕捉過程很短暫,他便從審問門子得到的三言兩語,推測出玄衣壯漢的所有想法,非從底層一路闖出來的硬手,見慣了齷蹉事,不能分析得如此透徹。
山姆是有苦說不出,正是眼前這位一臉“單純”的少女,一小會的工夫,便讓他們一整年的努力都變成了白費勁,年終獎金什么的,連想都不用想了,能不賠本就滿知足了。
“你妹!”
大胖子老板終于明白過來,氣的是額頭青筋暴跳,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響,雙拳已然下意識握緊,手指骨節都捏的隱約發白。心中的怒火總結成簡單直接的兩個字,從牙縫里頭擠了出來。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原本若沒有這么一出,少女的來頭再大、身份再高,實力再強,都要背上損壞他人私有財產這口大鍋。無論出于何種理由,是自衛反擊也好,主動出手解決矛盾也罷,顯然是過火了,將經營得如此紅紅火火的整座酒吧給拆散架的事實,誰也掩蓋不了。越是背景深厚的貴族之家,越是在乎名譽,尤其是未出閣的少女的名譽,那更是重中之重,不會輕易給人留下把柄,諸如賠償重新裝修期間收入在內的一切損失,口頭甚至書面致以歉意等高姿態是一定要擺出來的。否則豈不是成了不知廉恥的野蠻人?
屆時主動權就回到了大胖子老板這一邊,全額笑納賠償是天經地義,合情合理又合法;
只收一部分甚至如數退還,客客氣氣的說些“不過是誤會、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之類的場面話,少女的家族要笑著承他的人情,交下這位朋友;傳出去外人要夸他講義氣;自家主子要贊賞他懂規矩、知進退,倍有面子;
一句話,就當是花錢買交情了,長遠來看,絕對不算虧。
可自家門子和打手謀財害命在先,竟然企圖謀害一名小姑娘!整件事情,性質可就全變了。
已經不是理虧不理虧的問題,而是無比惡劣,人神共憤的地步。
“打落牙齒和血吞”,“賠了夫人又折兵”,“豬先生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之類的說法,盡數涌到了大胖子老板的頭頂,刺激得他殺心大起。
他于是沖著彼得眉頭一挑。
“不......要,”
門子絲毫不敢放松,一直悄悄盯著老板的臉,一見他挑眉就知道大事不好,尖叫求饒的話僅僅來得及喊出一半,一只強有力的手掌已經摁住了肩膀,同時腦門也被一股巨力摁住禁錮住,然后頸項處傳來一陣劇痛,知覺就這么隨之失去。
彼得哼了一聲,松開雙手,耷拉著腦袋的門子便軟倒在地,頭顱已如彼得先前恐嚇的那樣,被活生生擰了下來。
“來人,立即搜捕瑞沃宋那狗奴才,死活不論。最關鍵的,是務必將小姐的坐騎給安然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不得有誤!”
果斷處死了門子,亨利.沃特諾斯冷著臉繼續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