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品了一小會咖啡的濃郁香氣,禿頂老者由衷贊道:“喝了這杯咖啡,口齒留香不說,直如醍醐灌頂,埋首公文之枯燥乏味,已然消散于無影無形。”
“究竟是咖啡香,還是奉咖啡之人身上香啊?”格蘭特首相故意活躍氣氛,“小弟怎么隱約記得,兄長于咖啡一道,并不是那么的熱衷噢。”
“哈哈哈,都香,都香!”卡托上議員扭頭看了身旁侍立的漂亮侍女一眼,不禁眼前一亮,笑瞇瞇地說道:“想必豆子本來就香,研磨沖泡的水準也是一流,不過仔細論起來,到底是美人的體香誘人一些。”
侍女聞言臉頰一紅,羞答答低了頭,深深福了一福,不敢再看一眼尊貴的客人。
自家主人這般一問,議員這般一答,意味著已就她的去向形成了初步的共識,會不會被當成籌碼的一部分送出去,就看接下來的交易,談得順不順利,能否最終達成了。
“今個勞動兄長的大駕,小弟實是有要事請教、托付。”有了良好的開局托底,格蘭特首相干脆單刀直入,親手遞過一份折子。
又濃又長的白眉毛一翹,卡托語帶驚訝,道:“哦?還有什么事,能難倒賢弟不成?”說著,接過折子仔細看了起來。
黑衣老者沒有一點催促的意思,嬌俏迷人的侍女就站在禿頂老者的身旁,半尺不到的距離,淡雅迷人的體香,若有若無地傳進對方的鼻腔,順著通道直趨頂上的百會穴,比起來自耳旁話語之提醒,遠要便捷與高效,所謂“解語花,花解語,不語也醉人”是也。
過了一會,上議員輕輕合上折子,手掌放在封面上頭,慢慢摩挲著,竟然閉上了眼睛,沉思起來。
“聽說曼尼福斯特城的城主,空缺出來了?”
“是。據奏報,賽爾斯.斯迪皮爾德惹了不該惹、也惹不起的悍匪,連累父親奧爾德伯爵一家先后被害。”
“哦,真是太遺憾了。”卡托上議員睜開眼,表情平淡,又問道:“愚兄沒記錯的話,‘士威爾’郡的郡守一職,明年應該正好到了輪換的時候?”
“確實如此。”格蘭特首相微笑著予以確認,道:“只是那里氣候寒冷、地少山多、民風彪悍,產出也一直有限。作為升遷之所的話,似乎不是那么的理想。”
“依愚兄之拙見,最好不過了。苦寒之地,自然多些歷練,少些人惦記。否則德不配位,反受其害。”卡托上議員堅持著,只是語氣略帶些許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