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找個靠譜的牙行轉手,務必親手將新的地契全數交給卡托本人。過程嘛,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黑衣老者叮囑著,目光清澈,神情莊重。
藍袍中年人微微一愣,遲疑了幾秒鐘,方接著問道:“不再抬抬價么?我相信,最少還能上浮兩到三成。如果愿意多等幾天的話,定當會有更多更加優厚的報價。效果豈不更好?”
“不必了。”格蘭特首相微笑著否決道:“忍耐是一種美德。偏偏咱們親愛的上議員,向來最討厭的就是修德,一朝沒見到談妥的價碼兌現,怕是睡覺都不踏實。一把老骨頭,我可不想被老禿瓢碎碎念,容易折壽啊。”
“是!”隨著黑衣老者的擺手示意,藍袍中年人不再猶豫,應了聲便出發前去辦理。
格蘭特首相目光轉向一旁,上下打量了恭謹的侍女一番,這才戀戀不舍地說道:“你也回府去吧。稍微收拾一下貼身的衣物、沐浴更衣之后,自有人送你到上議員府上。”
“奴婢舍不得相爺。”嬌俏的侍女深深一福,紅著雙眼,可憐兮兮地稟報道。
“去吧,別說傻話。”黑衣老者將侍女招到身前,然后伸出手掌,撫摸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感受著手頭的嬌嫩與溫軟,長嘆一聲,溫言說道:“你跟在我身旁有兩年了吧?可知我為何一直沒要了你的身子?”
侍女粉臉發紅,她低著頭,囁嚅著回答道:“想是奴婢蒲柳之姿,入不得相爺的法眼。”
“錯了,大錯特錯!如花似玉之美貌,沁人心扉之體香。”格蘭特首相語氣低沉,透著股深深的無力感,道:“老夫可是忍得夠苦了。留著你的處子之身,正是為了今日。你且乖乖過去,好生伺候上議員。只要能獲取他的歡心,貼身伺候,無論日后如何,老夫都會專程在家里頭,給你預留一個正經妾室的名分,而且是獨立分房的那種,專候你歸來之日。我保證!”
說罷,首相從腰間解下一環玉玨,輕輕放入了侍女的掌心。
綠玉質地溫潤,晶瑩剔透,與侍女嬌柔光滑的白皙手掌,一時竟是不分伯仲,一樣的令人愛不釋手。
“這枚玉玨,便是信物。老夫需要你的時候,自有人攜帶另外一枚前去會合,屆時只需按其吩咐去做就是。平日里該怎樣就怎樣,不必多想。”
“至于你的雙親,且安心留在老夫府上,奉養便依一等妾室父母之慣例,斷不會委屈了他們。待你幼弟稍稍長大,老夫也會送他進學。總之一句話,家中一切無需多慮。”
眼見自家精心栽培、水靈靈的一棵大白菜,就要被一頭又老又臭的種豬給拱了,說不心疼是假的。無奈是,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別說首相大人,即便是王宮大內、端坐于鐵王座之上的那位國王陛下,表面再怎么肆無忌憚,仍然有著許多的顧慮,仍然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比方說,正在歸國省親路上的那位泰蘭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