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方才管事所叫嚷的那樣,非將失職的下人給打折了兩腿,以正家規不可!
深紅色的大門,終于一聲轟響,打開了。
而在這同一瞬間,原本笑嘻嘻的普利坦德、晨曦和諾爾默三人,皆已收起臉上的笑容,分別朝著大街的前后兩端和府門望去。
密集而沉重的腳步聲,夾雜著為數相當不少的馬蹄聲,“鏘鏘鏘”的金屬摩擦聲,從上述幾個方向傳了過來,除了沒有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以外,一切都和不久前的一幕很相似。
當然了,整體架勢還要猶有過之。這一點,從地面傳出的震動便能判斷得出。
莫非此地乃是王都的緣故?
負責叫門的兩名護衛,已然面帶惶恐,慌亂地倒退著回到了馬車的前方,他們嘴唇哆嗦著望向自家的主母,手臂指向大門的方向,方才敲門時的囂張氣焰,都不知丟到哪兒去了。
在眾人的注視底下,從萊德侯爵府的正門之中,源源不斷地走出一排排士兵,步伐整齊,盔明甲亮,里面是一身齊整的鏈甲,外罩一件齊膝的淺藍色斜肩長袍,盔頂不設盔纓,頂端的尖刺寒光閃爍,結合士兵們冷冽的目光,彪悍的氣息,孔武有力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精英兵團。
而在車隊的前方,同樣出現了大隊大隊的士兵。前排刀盾手,后排槍兵,再后面是弓箭手,身上背負的長弓,清晰可見。這些士兵除了身上的皮甲價格低廉、防御力較低以外,舉止也是矯健有力,可不是尋常的城衛軍雜兵可比。
至于車隊的后方,已經明顯有些騷動。原因很簡單,在最后一輛馬車駛入這條大街之后不久,便有大批身穿鱗甲的士兵,手執刀槍,排著整齊的隊形現出身影,一副替車隊“押陣”的模樣。
可惜不安好心就是了。
短短的幾息之前,還擺出趾高氣揚主母做派的萊德侯爵夫人,已然臉色發白,看著猶自從自家大門中涌出來的鏈甲士兵,近乎呻吟般地說道:“‘王家近衛軍’?這怎么可能?”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諾爾默倚在靠墊上,無奈地閉上了雙眼,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