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他的雙眼陷入了一片混沌。
他發現自己極致的憤怒似乎讓體內的人族煉體真法飛快運轉,觸碰到了一個從未觸碰到的領域。
生命鎖一階,開!
土方騎兵射出的箭雨在他眼里仿若慢動作一般,只是揮槍一畫,那快若閃電的箭雨便被他一一打落。
而這時,土方騎兵也提著大刀與騎槍朝高瘦男子捅了過來長槍。
他雙眼依舊混沌,面無表情。槍出若雪,銀龍嘯舞。
沖在最前面的五個土方騎兵紛紛應聲落馬。
他用最冰冷的語氣吼出了最熱血的話語:“有我在此,誰敢犯我大商疆土?”
“爾等雜碎蠻夷,都去給小胖賠命啊!”
快,太快了!
這是每一個土方騎兵腦海里的印象。
寒芒乍現,槍出如雨,高瘦男子仿佛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奉獻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藝術。
捅,收,掃,劈,插,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動作,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就像一臺精密的殺人機器。
每一次長槍送出,最少都能帶走一個土方騎兵。
不管他們再怎么掙扎,再怎么反抗,最后都難免成為槍下亡魂。
等土堡里的其他士兵著甲完畢,拿好武器,只見高瘦男子仿佛殺神一樣,身旁站著數十匹跪伏的烈馬,還有還有數十具披頭散發的蠻夷尸體。
高瘦男子也恢復了正常,坐到了地上,氣喘吁吁,眼里滿是血紅,爬過去把小胖的頭顱抱在了懷里。
然后說道:“爾等快去關門,只要守到援軍到來,所有土方人都得給小胖陪葬!”
但......
來不及了。
烏至東帶著數十土方騎兵沖進了土堡。
順便撞死了兩個剛剛走來關門的商軍,手里的流星錘飛過,因為剛剛連番大戰而精疲力盡的高瘦男子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在小胖頭顱旁邊。
沒有懸念,在能徒手搏殺十米妖虎的烏至東面前,在數十土方最精銳的騎兵面前,商軍反抗顯得多么無力。
但他們依舊拼盡全力的反抗,以期能帶走更多的土方士兵墊背,以期望能再拖延一點時間。
“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下來吧,記住,別損傷他們的身體,任何國家的勇士都值得尊重。”
烏至東一拳砸死了最后一個向他揮刀的勇士,并深深的對十五位商軍行了草原最代表敬意的大禮。
不管他們生前有多少親朋好友,無論他們是胖是瘦,無論他們官居何職,變為尸體以后都那么平平無奇。
只剩下赤果的身體躺在土堡之中,誰也認不出來他們曾經是為國奮戰的勇士。
馬蹄聲再度在響徹在寂靜的水地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瘦男子被打爆的頭顱重新組裝了起來,變得完好無損。
他沒有在乎刺骨的寒風與雪花,也沒有在乎四周死亡的戰友,只是靜靜的站著,目光看向土堡的頂部。
也或許他是在看天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兩炷香的功夫,他終于恢復了正常。
用嘶啞的聲音開口道:“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叫什么?殷狗剩?這可真難聽,改叫殷復仇吧。復他的仇,也復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