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怕冷。”
“宗主是不怕冷,可魚靈兒怕。”
魚靈兒的肩膀不寬,毛毯老打滑,秦仁捏住兩個角在她鎖骨的位置栓了個結。
“說了不冷了”
她低下頭來小聲嘀咕,雙手不怎么安分地輕輕扯著結頭。
“別動,待會兒扯掉了。”
平日貔貅愛吃手指頭,秦仁撇習慣了,所以很熟練,把她的手兒也撇下來。
誰知這一碰,卻是意外的冰涼。
好家伙,雖然一直都知道很多女人的手腳都容易冰涼,可這九月的晚上,也能凍到這種程度
“嘖,在外邊兒站了多久這是”
什么宗主,不還是普通女人的身子嗎,秦仁往手心哈了口氣,把她的幾根手指頭一齊捏進手里。
“誒等”
魚靈兒的心兀地一慌,下意識往外抽了抽。
“急什么。”
秦仁皺眉,輕輕一拍她的手背
“捂會兒。”
“”
他不輕不重地開口,魚靈兒的動作就不由一滯,心間朦朦朧朧的,如蔥的十根纖細手指就由得他放進了掌心。
略粗糙,很厚實。
指尖的涼意在他掌心的溫熱中徐徐融開,也融在魚靈兒心底,升起淡淡的異樣
“對不起啊。”
秦仁的聲音響起,魚靈兒一怔
“什什么”
“因為白天的事兒,讓你不舒服了,大晚上出來受凍”
“我我不冷”
“”
秦仁差點兒被她的嘴硬氣笑了
“不說現在吧,就剛才,老遠就看見你的背影在哆嗦。”
“那不是打哆嗦,是打激靈”
“有區別”
“有,打激靈就是容兒白天時候的那個。”
秦仁一樂
“哦,你們蛇族那個特有的第六感”
“嗯。”
反正都嘴硬了,就嘴硬到底吧,魚靈兒臉色微紅地堅持著
“那叫蛇蛇感應。”
“”
神特么蛇蛇感應,這怎么聽也不像是來自一個修仙世界的正經名字,秦仁想笑又不敢笑太狠,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盯著魚靈兒看啊看。
魚靈兒被看的耳朵發熱,下意識想躲一躲,結果發現好像手也被他捏著呢,沒地方躲。
“你亂看什么”
“不是亂看,我是在想,你和有容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容兒
魚靈兒的心莫名一跳,瞥了瞥沙發上沉睡的徒弟。
“怎么突然說這個”
她的聲音不自覺小了幾度。
“你們是師徒唄,看到她就想起你,看到你就想到她。”
秦仁倒也不好意思直說你們兩個的手捏起來很像
“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壞事,有容經常念叨你,你也經常念叨有容,總覺得這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才不是”
魚靈兒搖頭,微微撅起嘴
“她就是個普通的不孝孽徒罷了”
“孽徒情同母女的那種”
“哎呀,你就愛胡說。”
所以才說他是壞人來著
魚靈兒此時聽到這種話,倒也不完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怎么說呢
冥冥中,就老有一股子難受的情愫在萌動,秦仁又偏要這會兒來扯她們師徒感情的事情,就搞的她這種情愫越發讓她坐立不安
“師徒就是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