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微微一笑“有什么不當回事的,你們在說什么?”
“我。”婦人們啞然,最終還是沒有再說。
傅七則默默的看著灶臺的火焰發呆,她們說的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有些時候清楚不一定就代表要全都說出來。
她凡事喜歡全都悶在心里。
吃了飯,那些漢子們又開始喝酒,傅七覺著無趣便趁人不注意換了一本書回去了。
剛開門就見屋里坐著一個人,看那人的身形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了。
傅七皺眉,不著痕跡的關上門,沒有絲毫驚訝,平靜的道“怎的不在房里好好養傷,來我這做甚?”
黑暗中她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但光從聲音上來看墨玉傾無聲的嘆了口氣,暗道一朝回到解放前,之前的心思都白費了,傅七此刻又跟個小刺猬一樣,渾身帶刺,不讓人靠近。
他廢了不少的力氣讓她對他不那么抗拒,結果這一下子又涼了。
墨玉傾無奈,輕聲道“你幾日不來看我我有些想你,便想來看看你是不是太忙了。”
“是挺忙。”忙著生悶氣,忙著看話本子,傅七心里頭嘀咕著,她不是沒想過去看,但是吧,一想到他跟那位宋姑娘你儂我儂的就不得勁,想想干脆不去了。
她素來不喜歡主動出擊。
只會蠢蠢的被動,若對方不動她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動了。
墨玉傾啞然,盯著她看了半響才道“你在生氣?”
“沒有。”傅七想也不想便否認了。
笑話,她看起來像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再說了,她們之間并沒什么,她為什么要生氣?有什么資格生氣?
墨玉傾無奈,只好自顧自的解釋道“我跟她的確什么都沒有,你也看到了,她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姑娘罷了,她是我徒弟。”
“你徒弟?”傅七皺眉,這才抬頭注視著他,沒想到他這樣的人還有徒弟。
見傅七松口了墨玉傾點頭,繼續道“她是我大徒弟,三年前因為一樁事情我們不歡而散了,自此我再未打聽過她的消息,只當她不在了,直到那一日,我聽你說她們撿到的那些東西覺著熟悉,便想去看看,結果真的是她。”
“那時候她被人追殺,我只能帶著她回來。”
傅七抿嘴,半響才道“那你身上的傷了好點了?”
“好多了。”不過是用功過度的反噬罷了,看起來恐怖,實際上沒什么,這么些年他早就習慣了,只是這些他并不打算告訴傅七。
有些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要好。
墨玉傾說著,突然吸了口涼氣,聲音沙啞“小七兒,我渴了,手疼,你給我倒杯水可好?”
“不會自己倒啊。”
墨玉傾委屈巴巴“我傷到了手,不方便抓東西,小七兒你喂我。”
“煩躁。”說是這樣說傅七還是乖乖的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照顧著喝了后她才去點燈。
幾天不見他臉色好了許多,身上有許多處都包著紗布,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傅七嘴角上揚,坐到一旁饒有興趣的道“你怎么不穿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