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慕如寶訝異的樣子,唇角諷刺更大。
“當初你們慕家挾恩圖報逼著我娶你,我做到了,算是還了你娘當初舍命救我母親的恩情。”
男人頓了頓,盯著慕如寶發狠地道:“只要你把紙筆拿來,我立刻給你和離書!咳咳咳......”
男人又咳了起來。
好像剛才說的一番話,已經耗費掉了他所有力氣。
“你最好控制下情緒,不然會加重你的癥狀。”她出于本能地提醒,然后試探道:“你真是我相公?”
相公兩個字,慕如寶說得無比別扭。
不要說在現代她沒談過戀愛,就是話也很少對外人說。每天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做醫學實驗,搞研究,僅有的和人的交流,不是對著患者就是做醫學報告。貿然多出來一個相公,這種感覺真的讓她很怪異。
然而,她的話才問完,她對面咳喘不停的男人,目光里卻閃過一絲訝異。
這個慕如寶在搞什么鬼,裝不認識他嗎,呵。
“別叫我,咳咳!我當不起!”
“咳咳咳.....”
“給我滾!咳咳咳咳!”
男人的目光里盡是憤恨,可是卻還是斷斷續續地咳嗽。
慕如寶怕他再缺氧,知道問他也是問不出什么,索性撿起掉在炕上的飯碗,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她很餓,自己尚且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犯不著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公浪費心思。
那男人眼底的厭惡她看得清清楚楚。
慕如寶有點頭疼,看來她真要搞搞清楚,原主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從房間里出來,先拿著水桶去外面挑水。
把鍋子刷出來,弄點吃的保命才是關鍵,橫豎屋子里的人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她拎著水桶還不等走出去,不成想一道身影從外面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和她再次撞了個滿懷。
“呀!”
“嘶!”
慕如寶被撞得踉蹌,腦袋磕了一下,好痛!
特么的沒天理了,這些個人跟她的頭過去不是嗎!
“慕如寶你怎么回事,走個路都不看人,昨晚被打瞎了是不是?”
慕如寶抬頭,面前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粗布裙子,卻沒補丁,長得也不錯,就是看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慕如寶也很快將面前的人認出來了,是慕家二房的女兒,她的堂姐,慕如珠。
明明都是慕家的孩子,這個慕如珠卻和她的待遇大相徑庭,對外表現的美麗善良,在家又聰慧孝順,很是受人歡迎。
但是慕如寶卻知道,就是慕如珠一直在背后給原主出餿主意,也是在慕如珠的挑唆下,原主做盡了丟人現眼的事,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老鼠。
“這是我家,我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著?”慕如寶涼涼地懟了回去,索性也不急著走了。
慕如寶的態度讓慕如珠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昨晚被打傻了?”
慕如珠是知道昨晚慕如寶的事的,看著慕如寶腫起來的后腦,索性就當她被打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