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人之常情。
誰他媽的要是失個戀還能無動于衷,笑嘻嘻的招搖過市,那不是沒愛過,就是愛瘋了。
她現在能盡量表現得淡定一些,在外人面前維持表面的體面,就做得很好了。
可慕如寶越是如此,放在慕恩思的眼里反倒是越不正常。
他擔憂地抓住慕如寶的肩膀,一臉正色地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壞了自己。”
慕如寶本來是有點想哭,可是聽到穆恩思的這句臺詞,她想到的就是看過的各種偶像劇,一時半會還真哭不出來了。
她現在只想靜靜。
“其實,我也沒有那么脆弱。”
“你不必在我面前遮掩。”
慕如寶:“......”她沒有。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難過,不愿意面對,但是慕姑娘,有些事不是我們不愿面對,就能回避得開的。”
“......”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一起都是韓錦卿的算計,跟你無關!”
“......”
“只要證明你沒有殺人,韓錦卿就不會再有理由休妻,若是休妻,終究對你的聲譽有影響,未來行事也會多有不便,萬萬不能讓他占了先機。”
穆恩思語氣有點激動,慕如寶看得出來,他是真替她著急。
這是男尊女卑的時代,也是出嫁從夫,從一而終的信仰占據大部分人思想的時期。
休妻對于一個弱女子而言,意味著毀滅。
但,她不是弱女子。
可就算是韓錦卿不休妻,這樣的婚姻,她也并不想堅持。
“其實,我已經找到了證據。”慕如寶不想穆恩思擔心,便說道。
“真的嗎?”
“嗯,”慕如寶點點頭,將手掌打開,里面一抹青色的帶血的布條。
穆恩思震驚地看著她的手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伸手,將她的手掌包裹住,“收好。”
慕如寶將布條放到了斜掛在身側的小包包里。
穆恩思眸色有些凝重,問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剛剛尸檢的時候,在死者身上看到的。”
“如果這樣,我倒是覺得意外。”穆恩思頓了頓,道:“我和韓錦卿年少便相識,他處事向來成熟嚴謹,應該不會給人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
穆恩思并不是一個無腦之人,相反,他曾經是整個京城,唯一能和韓錦卿較量之人。
只不過,他最后還是輸在了那男人的手段之下。
此刻,他對視上慕如寶疑惑的目光,失笑道:“我并不想冤枉誰,也只是陳述我看到的事實。”
“相信他的身份,你也有所了解,他就算是真的出手,也會讓風行和赤炎來動手,沒必要留下證據,給別人反轉的機會。”
“可若不是他,但聽江婉柔那話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承認他們提前安排好了誣陷你的證據,這又如何解釋?”
穆恩思的話,讓慕如寶也陷入了深思。
她攥緊手里的血布,也很迷茫。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