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寶并沒有沉溺太久,在韓錦卿將她抱到大門口的時候,就掙扎著從他身上了來。
跳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風行正在幫忙開門,大概是因為韓錦卿抱著她沒有多余的手。
她尷尬得不行,忍不住瞪了風行這個狗腿子一眼。
慕如寶快步走進了院子,還好,沒被太多人看見。
她的身后,韓錦卿放下她之后,淡淡地收回手,看著小女人慌不擇路的樣子,冷了一晚的唇角終于勾起淡淡的弧度。
他沒進去,而是向身后問道:“太子那邊情況如何?”
風行連忙正了臉色,“太子很是感激,說這次多虧了主子,說您進京后會親自上門致謝。”
韓錦卿眼底泛起一絲不屑,隨后問道:“那江婉柔呢。”
“牢里的人下手都不輕,江婉柔動了胎氣,趙太醫說,回京這一路,怕是很艱難。而江婉柔那邊說是也想要落胎藥,趙太醫膽小怕事,不敢擅自用藥,就托人來問主子如何安排。”
風行將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看著主子淡漠的眸色,一時間拿不定注意。
江婉柔懷了太子的孩子,留還是不留,都是麻煩。
韓錦卿眸底泛冷,“既然她敢打太子的注意,還要了殺手幫她作孽,就得知道,如今再說后悔,已經晚了。”
“可江先生那邊,似是也不想江婉柔進宮,江先生還奢望著他女兒能跟了主子,說是不要正妻的名分,為妾也可。”
韓錦卿眸色漸冷。
江白,于他母親有情,于他,也有著再造之恩。
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就能挾恩圖報,就能讓女兒視人命如草芥,胡作非為。
但,他也不能讓老師太過失望。
他思量片刻,說道:“再給太子送幾個女人,讓江婉柔明白,她肚子里要是沒了東西,留不住太子的寵,那就得待在大獄里等著掉腦袋。”
風行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很快退下去安排。
江婉柔不想生下太子的孩子,江白也希望看在往日情分,讓主子收了他女兒,若是他日主子成事,不為后,變為妃。
但這算盤,還是打不成。
江婉柔沒了孩子就會丟了命,江白就算再不愿,也不會讓女兒死。可江婉柔若是生了太子的孩子,那她日后就再沒了機會糾纏主子。
就因為江婉柔敢動慕如寶,所以主子就斷了江家所有的念想,再無法回頭。
韓錦卿進了屋子,看見慕如寶已經脫了雪貂大氅,換上了她平時常穿的素色夾襖,正在做飯。
而兩個太醫和慕小軒都被趕去了西屋,還是守著藥爐子研究新制的小藥片,只有白衣似雪的云莫塵站在她的身邊,一副焦急地想上前幫忙的樣子。
“慕姑娘,還是我來做吧,你身子才好,若是再病了,我......師父會擔心的。”
“沒關系,你一個富貴公子哪里會做飯,我可以的。”
慕如寶笑著拒絕,手腳麻利地往大鍋里填了一瓢水。
云莫塵確實不會做飯,被慕如寶點破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道:“那我幫你燒火吧,這個我能干好。”
慕如寶看著云莫塵迫切的樣子,也知道他不幫忙肯定不安生,只好點頭,“行,那你燒火,還有小心點,你衣服太白了,弄臟了就不好洗了。”
“好!”
眼看著云莫塵坐在了灶坑邊的小板凳上,殷勤又開心地幫慕如寶燒起火來,韓錦卿眸色沉了沉,很快走了過去。
“我來做,外面涼,你也才好了些。”
韓錦卿說著就要接過她手里刷鍋的刷子。
慕如寶避了開,熟練地把大鍋刷了,“算了吧,你做的東西能吃嗎,家里這么多人,你還是別霍霍糧食了。”
她說完,便彎腰將大鍋里的臟水全舀了出去,等到鍋子徹底干凈整潔,這才又倒入干凈的水。
自始至終,沒有再看過韓錦卿一眼。
韓錦卿眸色陰沉如墨,他剛剛還以為她乖順了些,可現在看來,分明還是抗拒他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