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如寶想的是,考察下有沒有自己未來能干的買賣。
雖然靠醫術也能活得挺好,但是真要跑路的話,醫術就不能再明目張膽的用了。
“阿寶,”星七頓了頓,還是決定為自己的主子爭取一下,“其實我們主子,對江姑娘另眼相待,也是有苦衷的。”
慕如寶涂著臉的手一頓,然后接著給自己涂黑,只是拿著粉擦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些。
“我們星衛,都是自小就進了侯府,也是五公主親自挑出來放在主子身邊的。”
慕如寶抿唇沒說話,也知道星七說這些,無非是在告訴她,他知道的多,說的也可信。
趕車的星七回頭看了一眼慕如寶的臉色,才接著道:“江先生年輕的時候就是夫人的知己。”
“那些年,主子年幼,夫人在侯爺那里受了委屈,主子也沒能力去維護,是江先生沖到侯爺面前為夫人說話,幾次夫人被那妾室陷害,也都是江先生親自為夫人洗刷冤屈,江先生對夫人她,有恩。”
星七口中的夫人,也就是五公主,其實就是她的婆婆,韓素。
至于婆婆為什么姓韓不姓龍,她也不清楚。
她對這位婆婆的記憶很淡,腦海里只有一個影子。
不是溫婉賢淑的樣子,對外人都很冷漠,但是似乎對原主很不同,臉上帶著微笑。
但慕如寶也很難想象到,對外為人冷淡,目光寒涼的女人,也會受人欺負。
“主子小時候,開始也不得侯爺喜歡,也是身為太傅的江先生頂著被皇族懲罰的壓力,親自教導主子開蒙,教授一切。”
“而且我聽風大人說,似乎后來主子從戰場上出事,武功被廢,又跟著夫人隱姓沒名,重病之下幾乎毫無求生的意志,幾欲尋死,也是江先生親自點化了主子,讓主子有了一線生機。”
這些,都不是星七親眼所見,卻是之前風行為了收集主子的消息,派他去親自調查到的。
星七見慕如寶還在對著小銅鏡擦臉,也不肯說話,只是那手勁和效果,已經快要將整張臉涂成了黑色。
看來少夫人也不是聽不進勸,星七連忙道:“江先生對主子有恩,又不圖財帛名利,主子無以為報,對其唯一的女兒江小姐,也就多了些縱容和忍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要說人啊,都是對著外人,大多會有所顧忌,對著自己人,才會顯得怠慢,但那也只是顯得而已。”
“江小姐在主子心里,就是個外人,而少夫人絕不是和江小姐一樣的存在,就是因為主子認定了少夫人是自己人,才會有時候對少夫人的心思少了顧及,因為主子知道,少夫人是會明白他的苦衷的。”
“何況少夫人生病那日,主子幾乎衣不解帶,整晚親自照,明眼人都看的出主子對少夫人您的心疼。”
星七為了給主子伸冤,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慕如寶的警告,還是一口一個少夫人,真心希望自家少夫人能原諒主子。
慕如寶一直沒開口,星七也著急,就在他還想再為主子說幾句的時候,慕如寶淡淡涼涼的視線,看了過來。
星七:“......”
一旁,慕小軒聽到星七的話,也想為姐夫求求情。
“姐......”
他扯了扯姐姐的衣袖,卻也注意到姐姐冷下來的臉色,不敢再說話。
慕如寶放下手中的鏡子,臉色已經黑得要命。
她淡淡地提醒道:“麻煩看路,快撞樹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