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我要是說不呢?”刀疤臉眸光閃爍著寒芒,死死地盯著敖夜,似如刀鋒,仿佛只要敖夜敢點頭或說是,他便要將敖夜弄死一樣。
“你可以試試。”敖夜絲毫不妥協,眸光閃著堅毅的光澤,他徐徐說道:“只要我反抗,只怕你的雇主并不會高興到哪里去吧,就算你殺了我,可那有如何?雇主不滿意,你們無法拿到你們應得的,而且還會因此激怒了雇主,他能請你們對付我,說明也可以請其他人對付你,我是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已經如此了,跟死又有什么分別?”
敖夜這句話,蘊含了離間計。
而且表露了自己的堅持。
一旦他堅持,那么對方便不可能會不管不顧。
果真如此。
刀疤臉在迎著敖夜的眸光,他頓時就慫了,正如敖夜所說的這般,他的確心中有些顧忌的。
他抬頭,朝著張星真看了過去。
“讓十個孩童離開。”張星真說道。
林家人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氣,他們在為敖夜捏了把冷汗。
好在堅持,總歸是好的,換來了勝利。
敖夜心中仍是在計算著,快速地運轉著許多的可能。
他將雙掌放在地上。
刀疤臉眼神閃過一抹寒芒,當即走到敖夜的跟前,一腳朝著敖夜的雙掌,狠狠一跺。
“咔嚓。”
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眾人的耳朵里顯得那么地尖銳。
敖夜的雙掌,很快就被鮮血染紅,指骨盡數斷裂,已經有些無力地軟癱在半空中。
但整個過程,敖夜卻面不改色,眼中同樣沒有絲毫的波瀾,看得張星真直皺眉頭。
這個人,萬萬不能留著,否則后患無窮!
“再讓十個孩童離開!”敖夜開口說道。
于是乎,又一次放走了二十個孩童,他們都向錢莊的方向走去。
轉眼間只剩下五十人。
“這一次,用刀扎在你的大腿上。”刀疤臉兇橫而猙獰地看著敖夜說道。
眾人臉色紛紛巨變。
敖夜雙掌已經廢了,現在又讓敖夜拿到扎自己的大腿,這能辦得到?就算能做到,只怕也是非常艱難吧,簡直殘暴中的自殘。
“我,做不到。”敖夜開口說道:“我指骨都碎了,你覺得我能做到嗎?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說來聽聽!”刀疤猙獰道。
“讓我外公來扎我大腿,親人相殘,應該沒有比這個更殘忍了吧。”敖夜平靜道:“不過,這次我希望能放走二十個人。”
刀疤臉神色一愣,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張星真。
葉云天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緊接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表情。
“可以,老頭,在你外孫的大腿上各扎一刀,每扎一刀就多放走五個人。”
林月關臉色十分難看,眼神內掠過一絲的不忍。
自己的外孫為了林家,竟做出了如此之大的犧牲。
敖夜朝著林月關遞了個眼神,林月關先是一怔,緊接著心中略有所感,他將信將疑地走到敖夜的跟前。
在他彎下腰,拾起地上的刀時,敖夜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有一尊半步武王的傀儡,已經在林家外,只需須臾就能趕到,徐凡樂等下會鬧出動靜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你解決左側的武王,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