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聲,她的手指關節被茶壺砸的骨折了。
她又再次驚叫起來,疼得上躥下跳,活像一只即將被人屠殺的野雞。
“瑛兒!瑛兒!快讓娘看看!”
趙氏嚇得不輕,趕忙去看女兒的手,誰知她一碰陳妙瑛又再次尖叫起來。
“閉嘴!”
陳芷如低吼一聲,強大的氣場震懾的兩人都不禁屏住呼吸。
母女倆都傻眼了,面前這從容不迫、渾身散發的冰冷威嚴的女人真的是陳芷如?
“我來不是跟你們鬧著玩的,”她走到趙氏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語氣平靜,眼神冰冷:“我和我娘的嫁妝都是你在管對吧?我出嫁太倉促,什么都沒帶走,今兒你把東西都給我清點出來,我一并帶走,少一件我就扒你一層皮。”
陳妙瑛聞言一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瘋了?”
“等我把你們都殺了,剝皮抽筋,去衙門的時候我才真是瘋了,畢竟,瘋子殺人可不需要償命。”
趙氏快喘不上氣了,為求自保,苦苦哀求道:“聽你的,都聽你的……”
陳芷如這才松開手,抄起桌上的剔瓜果的小刀,轉身往已故的生母房里去了。
她從柜子里找到兩份嫁妝單子,親自清點,監督丁家裝車,絲毫不拖泥帶水,末了還不忘損一把趙氏母女。
“鄭家少爺喜歡的是腹中有墨的女子,你,腹中只有沒消化的屎吧。”
說罷,便瀟灑離去。
陳妙瑛愣在原地,氣得忘了手上的傷痛,放聲尖叫起來!
陳芷如回到村里,遇到昨天跟著來湊熱鬧的幾個小孩。
她讓馬夫停住,叫來那幾個孩子,一人給了一錢銀子。
“你們幾個去跟昨天來我家鬧事那些人說,要賠償的話現在就來我家。”
說罷,揚長而去。
剛回家把貨卸下來,一群人就嘰嘰喳喳找上門來了。
她把貨箱擺放好,一屁股坐在上面。
拿出先前順便買下的文房四寶,整整齊齊擺放在面前。
“錢呢?”
帶頭的還是村姑單英子,她指了指自己用繃帶扎起的右手:“我這傷要個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不過分。”
陳芷如一改昨日的威懾,忽然平易近人起來。
單英子一臉愣,心里嘀咕這女人怎么一天一個性子。
“那錢呢?”
“不著急。”
陳芷如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箱子。
“要賠償,先道歉。”
她淡漠的目光一掃眾人:“你們也一樣,道了歉,賠償的銀子一分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