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口問:“你打算怎么幫我?”
總不該是替她去學鍛造吧?
凌晉不解釋,只說:“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睡吧。”
陳芷如越發好奇,但他明顯不打算此刻告訴自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嘴。
這兩日她晝夜工作,身體早已經抗議不休,難得偷懶休息一會,意識很快顯然了黑暗之中。
她困得不行,沒留意到旁邊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閉上眼睛。
等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他悄無聲息的起了身,穿好衣物推門離開。
村口的狗不知緣由叫了起來。
安靜的夜被打破,月色下,只見一道身影腳步穿過了黑暗,匆匆向著城中心一處小院趕去。
那里是附近十里八鄉最好的鍛造大師的住處。
清晨天才灰灰亮,村里的公雞便開始啼叫,此起彼伏,沉睡的村莊逐漸恢復了熱鬧。
陳芷如正是困得時候,抗拒的用被子捂住頭不想起床,可是擋了公雞叫聲,旁邊卻有一道“嗚嗚嗚”聲不停,吵得她睡不著。
近得好像在耳邊。
她沒控制住起床氣,猛地掀被坐起看向聲音的來源,“什么……”人。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否則她怎么會在房間的角落看見一個被綁住雙手雙腳且堵住嘴的男人,那“嗚嗚嗚”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嘴里發出來的。
看見她,那男人叫的越發激烈,似是在求救。
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陳芷如不知道這人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下床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她腦子暈暈乎乎的,弄不清這是什么情況。
“嗚嗚嗚嗚。”那人示意她把他嘴里的抹布拿掉。
可是陳芷如怕自己拿開他嘴里的抹布后會吸引到其它人,一時竟不知道怎么辦,正糾結的時候,凌晉走了進來。
“醒了。”
他好像早就知道房間里有另外一個人,神色自若反手關上門。
“這是誰?”陳芷如好像抓住了一點眉頭,看著他問。
那人一見他,控訴似“嗚嗚嗚”叫得更厲害,和地面接觸的身體扭動起來,好像一只掙扎的毛毛蟲。
“我請來得客人。”凌晉云淡風輕的解釋,把那人提到椅子上坐好。
雖然有所預料,可當真聽到這個回答時,陳芷如還是覺得無語……這是請嗎?
“這是十里八鄉最好的鍛造大師。”凌晉解釋:“你可以不用再自己學鍛造了。”
陳芷如這才明白昨天他說的幫她是什么意思。
那驚慌失措的鍛造大師似乎這才明白過來凌晉抓他的意思,稍微平靜了一些,可是目光之中都是控訴,好像兩個人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凌晉恍若未覺,繼續道:“還有做首飾的材料,我拜托了村里的朋友給你買了材料,過兩天就應該到了。”
陳芷如又是感動又是驚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反應。
她倒不打算拒絕他的好意,稍稍停頓后,去拿了鍛造大師嘴里的抹布,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