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晉并不把她這些話聽進心里。
他以為單英子是在挑撥離間,自然不會相信,在不耐煩達到巔峰時,他直接甩開她的手,“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多話。”
他一眼也不愿意再施舍她,轉身離開。
單英子又傷心又急得不行,站在原地跺腳。
可是因他拒人千里的態度,她到底沒了追上去的勇氣,手足無措的看著他的背影無計可施。
臨近冬天,天黑的越來越早,夜色來勢洶洶,沒一會就籠罩了整片大地。
凌晉這兩日沒什么事,做好飯之后等到天色暗下也不見陳芷如回來,念及到昨天晚上她徹夜不歸的事,他思考后帶上飯菜去看她。
走到半路,卻遇見了店里的伙計。
“凌公子,我可終于找到你了!”伙計急的眼眶里都是淚:“出事了,老板被官兵給帶走了,說是要犯了錯要砍頭呢,這可怎么辦……”
“砰——”
話音未落,凌晉無知無覺的松開了手。
木盒掉落到里面,冒著熱氣的飯菜沾染上塵灰,可是凌晉卻像是什么也察覺不到,一字一頓的問。
“你說什么?”
伙計被他的狀態嚇到,一時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夜色濃的好像被潑下的墨,縣城里最繁華的一條街卻是燈火通明,這是個注定兵荒馬亂的夜晚,街上的人目送衙役押送著一個人進了衙門,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換最新的消息。
“這是怎么了?”
“聽說郊外死人了,怕是抓到了兇手吧。”
“可是怎么回事陳老爺。”
“……”
一群人嘖嘖稱奇,就連這件事的主角陳芷如也是在進衙門后才弄清楚情況。
“城外的流民因喝了你的粥當場暴斃,仵作查出是因中毒而亡,在你那鍋里查出來鶴頂紅,這件事和你脫不了干系。陳芷如,你可有什么要狡辯的!”
縣令一拍驚堂木,厲聲問。
這次流民死傷近百人余,這處小小城一向平靜安寧,一下子出了這么一件大案,縣令怕自己頭頂烏紗帽落地,這時打著不驚動上頭的想法,翻臉不認人,只想用最快速度結案。
“鶴頂紅?”那群官兵去店里帶走陳芷如的時候不由分說,她也才知道這件事,擰著眉心一字一句的重復。
“對。”縣令聲色俱厲:“殘害這么多人命,按律當斬。陳芷如你可知罪?”
縣令打著找一個替罪羔羊的想法,而陳芷如作為唯一一個和這件事有直接關聯的人,首當其沖。
“我無罪,為何要知罪?”陳芷如暫時沒時間去細細思考,只知曉自己這時絕不能承認,無畏的和縣令對視:“大人若覺得我有罪,不如拿出證據來,也好讓我心服口服。”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本官還會污蔑你不成?”縣令道貌岸然道:“事到如今,你竟還敢狡辯,那可別怪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