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長相中的確有幾分南洋那邊的影子。”凌晉接上。
燭火無風晃蕩,“噼里啪啦”的細小火花爆炸聲不絕于耳,凌晉手術熟練的除去燭芯,回頭就見她盯著自己的手看。
“怎么樣?”他不解的低頭。
“沒什么。”陳芷如回過神,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可能是他離開南洋有一段時間的原因吧。”
“也有可能是他經常來這邊。”凌晉看了眼外面,“若他對你沒有惡意,那你也不必多在意他,順其自然就好。”
“好。”她看了眼外面,說:“這雨一時不會大約是停不了了,就這樣回去吧,等會天再暗下后路要越發難走。”
“走吧。”凌晉沒有異議。
只是秋夜本來就涼,連雨也沾染上了涼意,哪怕凌晉在回去的路上盡量把雨傘朝她傾斜,第二天陳芷如也還是感冒了。
起床時她只覺得頭重腳輕,吃早飯時打了幾個噴嚏后頭越發的昏沉,凌晉看她還想去開店,強行讓她坐回床上,語氣不明的說。
“生意要做,但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你去店里也做不了什么。”
他看她皺眉,無奈的給她蓋好被子:“你太拼命了,生意也不急在這兩天,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陳芷如仔細一想,這兩日店里都沒什么生意,偷懶一天也好。
于是她理所當然的躺下,目光隨著凌晉的移動轉來轉去,看他忙里忙外給她倒水燒爐子,困惑問。
“明明昨日你淋雨更多。”到家時他半邊肩膀都是濕漉漉的,可生病的卻是被保護的不沾滴雨的她。
“大約是你身子太弱了。”凌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扶著她喝水,“自從做生意后你瘦了許多,身子骨自然更虛弱。約莫是你做生意太過操勞了,趁這次剛剛休息兩天。”
陳芷如難言而喻的低頭看自己的身材。
如今她減重值是-151,雖然相比一開始是瘦了許多,但也絕對算不上虛弱。
只是他說的太過自然,她也不好反駁,只覺得頭重的好像里面藏著石頭,后來不知怎么睡著了。
凌晉一直守著她。
火爐里的炭火燃燒得正旺,細小的火花爆炸聲幾不可聞,外面的天還陰著,越發襯的屋子里溫暖如春。
待到她呼吸平穩,他輕手輕腳的起身準備去廚房熬粥。
剛合上房門,就看見有一個下人模樣的人在大門口東張西望,眼見他出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叫他。
“公子,請問這里是陳老板的家嗎?”
凌晉沒有先回答,走到他近前才出身。
“有事?”
這就是默認的意思。下人松了一口氣,解釋說:“今天陳老板沒有去開店,我們家老板就特意派我過來看看情況。”
他說完后,又臨時補上一句:“我們老板是楚洋。”
凌晉昨晚才聽說這個名字,此時并不覺得陌生,只是他也知曉陳芷如和凌晉之間的交情并不值得讓他跑這一趟,直截了當問。
“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