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間盡是她無力的倒向地面的身體,意識比身體反應更快,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她撈進懷中。
“芷如!”
陳芷如目光渙散,隨著時間流逝,她的目光才逐漸聚焦至他的臉上,接著又不堪重負般合上眼。
有什么隨著凌晉快到嗓子眼的心跳呼之/欲出,他壓抑問:“芷如,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哪里不舒服。”
“……我。”陳芷如反應遲鈍,緩了半晌才扶著額頭問:“我怎么了?”
這幾秒就像虛幻的夢,留給她的只剩不真實。
“你剛才差點暈倒。”凌晉扶起她,身體里好像燒著一把火,急需發泄,“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叫郎中來看看。”
“不用了。”陳芷如下意識拒絕。
生銹的腦子重新恢復運轉,她拉住他的手袖,“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不算什么大事。我今日還要去見商會的人,耽誤不得。”
邊說著,她的手撐住床起身。
凌晉危險的瞇了下眼睛,強勢的把她按回床上,“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忙,那更該給自己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是養精蓄銳。”
陳芷如試圖反駁:“店里今天也有事。前次我感冒在家積了一堆事,這次可耽誤不得。”
“你請伙計是為了解憂,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凌晉不容置喙道,“好了,我現在去請大夫再去你店里看一看,這樣可好?”
陳芷如無話可說。
不過她很快也再沒精力去想這些。
剛才的意外透支了她的體力,眼皮墜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往下沉,她疲倦的閉了下眼睛,凌晉趁機用被子裹住她。
“我去去就回,你在家等我。”
陳芷如被裹到只剩頭露在空氣中,看他定定看著她,只好妥協道:“好吧。”
凌晉出門去請郎中,屋子就此變得寂靜。這種安靜催得她的眼皮不住的往下掉,意識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再醒來時,她先是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公子不必憂心,夫人的身體并無大礙,不過是身體本虛不受補,這段時間又太過勞累的原因罷了,休息兩天便無恙。”
“那就好。”凌晉眉間微松,正欲再問,就見帳下的人睫毛輕輕顫了下。
他反應很快:“你醒了?”
郎中識趣的退到一邊去寫單子。
光有些刺眼,陳芷如用手遮住眼睛,慢吞吞問:“剛才說話的是郎中嗎?”
“嗯。”凌晉難免自責,“是我不好。”
到底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虛不受補?”陳芷如重復郎中的話。
她自然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可這些字眼怎么也不該和她的身體扯上關系。
若說補得太過,她興許還不會有疑問。
“許是你最近忙得沒時間休息的緣故。”凌晉倒不覺得有什么。
寫好方子的郎中走過來,聞言解釋:“雖說也有沒休息好的緣故,但這不是最要緊的。歸根結底,是夫人的身體狀態本就不好,不能食用太補的食物,才會有此癥狀。”
凌晉拉住陳芷如的手緊了緊。
陳芷如花了些許時間來想這話的意思,冷靜問:“是因為我過胖的緣故?”
“當然不是。”郎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