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原身的仇。
既然她繼承了原身的身,那替她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凌晉稍微冷靜:“我明白。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也不是好對付的,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告訴我。”
“好。”陳芷如順口說:“陳家罪惡滔天,從前便是如此,早有人示她們為眼中釘,哪怕我不出手,沒了從前那些身份的庇佑,也少不得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
“可是你想親手處理她們?”凌晉明白他的意思。
“對。”陳芷如坦誠:“不過再怎么樣,她們也不值得讓我為了對付她們而把自己的生活拋到一邊,待這次選舉結束再做打算。”
“這樣也好。”凌晉贊同。
說起來也復雜。
他既希望陳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又不希望她因為仇恨失去理智。
連自己也不知怎么樣才好。
選舉的事近在眉睫,陳芷如倒是在前兩天臨時想到怎么樣用流光錦秘方。
首飾并非人人需要,但衣物不可或缺,她正好可以趁這時候發展業務。
她立即開始準備設計圖以及織布用的材料。
她把后者托給了伙計去做。
伙計接過寫滿材料的紙,傻乎乎的問她:“老板,你要這些材料做什么?難不成要用在首飾上?”
“去買就好。”陳芷如語重心長:“不需要知道這么多。”
伙計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身。
流光錦制作工序復雜,需要的材料眾多,伙計到下午才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
他說:“我去城里轉了一圈,都不見有這紙上所寫的藍錦線,我問過他們,說這線平日里沒有什么人要,所以縣里的鋪子沒有存貨,老板若是要,他們過幾天調來給你。”
“過幾天?”
伙計掐指一算:“按照王老板所說,他大約半個月以后會去調貨。”
陳芷如等不了這么久。思考后,她問:“這線的產地在何處?”
伙計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難言而喻:“老板打算親自出遠門去買嗎?”
“的確又此打算。”陳芷如大大方方的承認,接著又問了一次:“什么地方可以大量買到這線?”
“其實也不怎么遠。”伙計說:“只是我們這到產這線的桓縣中要路過幾座山,那山上有一群土匪常年打劫路過的人,這一路上怕是不得安生。”
來送飯的凌晉恰好聽見伙計的這段話,挑眉問:“你要去什么地方?”
伙計沒有一點立場,樂顛顛的跑過去把事情說了一遍。
凌晉聽完倒是沒有問她要做什么,只是說:“若真是這樣,你一個女子到底不方便,我替你去買吧。”
他直言道:“那些土匪對我而言不足為懼,哪怕真到了匪窩,也能平安出來。”
他說的在理,陳芷如并沒什么理由拒絕。
思考后,她也就默認了這件事。
凌晉在第二日動身,陳芷如送他出門,狀似無意的提醒:“其實我也可以派人去買,若是路上遇見什么,你記得保全自身才是最要緊的。”
“我明白。”凌晉覺得好笑:“桓縣到這里來回也就三日的功夫,不過是那群土匪聽著嚇人罷了,你不用擔心。”
陳芷如啞口無言。
她也自知這是杞人憂天,所以送凌晉后便專心去忙新設計圖的事,借此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