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面色不改的撒謊,“今早我把你從醫館移回家里,在家門口看到了這些,本是用一個信封包著的,上面寫著讓你親啟,我怕里面有詐,就打開看了看。”
陳芷如不疑有他。
她想了想,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許是殺手和陳家鬧了一些矛盾,所以才做出此背叛的舉動來。”
“嗯。”凌晉贊同的點頭。
怕她在此深究,他抽走她手里的紙張,“這些事容后再說,如今你受了傷,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養一養身體,以免日后落下了病根。”
陳芷如目光黏在那些紙上。
“要找陳家算賬也不是現在,等你養好了身體有的是機會。”凌晉沉下聲音,“聽話。”說完又緩了語氣,“傷口還疼嗎?”
陳芷如搖搖頭,接過他遞來的勺子。
她前輩子受過的傷每一個不比這次嚴重,她并不放在心上。
“幸好你來得及時。”怕他秋后算賬,陳芷如喝粥的同時自覺承認錯誤,“這次也是我疏忽大意了。”
她這般說,倒是像他好像一個惡人。
凌晉輕輕碰了碰她的手,無奈道,“不怪你,是他們太狡猾了。我已經讓伙計派人連夜去查看貨物,至于年久……”
陳芷如馬上說,“我就在家里好好養傷,這幾日都不會外出。”
說完她不屑的冷笑,“陳家這般對我,我也要回報一份大禮才好。”
“不急,慢慢來。”凌晉安撫她。
陳芷如難得乖巧,“我明白,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與前次幾乎暈倒后堅持要去談生意不同,陳芷如這次說話算話,老老實實的在家呆夠了半個月。
店里有需要她決定的大事都是伙計來家中找她,惹的伙計感嘆了幾次。
“這一病,老板你倒是真的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了。”凌晉對外聲稱她生病了,連伙計也是這樣認為的。
陳芷如瞥他一眼,不置一詞。
伙計又說,“而且這幾天雖說是養病,可老板你的臉色好了許多,哪有生病的樣子。”
這倒是事實。
只是事實背后是陳芷如的有苦難言。
凌晉一心想給她補身體,這幾日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她做藥膳,她臉色怎么能不好看。
只是藥膳的味道也著實不好就是了。
她身上的皮外傷不出幾天就結疤了,陳芷苦不堪言的喝了幾天藥膳后終于提出要出門。
“趙氏恐怕還以為我會像之前那樣忍氣吞聲,只是這次讓我拿住了把柄,我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她,必得讓她得到一些教訓。”
雖說凌晉不明白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和“忍氣吞聲”有什么關系,不過他和她的想法一樣。
他二話不說同意,“我送你過去。”
陳家門口。
趙氏自從得知陳芷如安全無恙之后惶惶不可終日。
她知曉陳芷如不會善罷甘休,不過生活在連續幾天都平靜無波后,她難免懷了一些僥幸心理。
……若是陳芷如不知道是她呢。
只是僥幸很快被人殘忍打破。
在這一日,門口的小廝連滾帶爬沖進來,顫顫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