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這塊木匾完全挑不出錯處。
用了上好檀木的加持,加上木匠精湛的手藝,木匾兩側的兩個小人被雕的惟妙惟肖,眉眼中的確有凌晉和陳芷如的影子。
而且十分的與眾不同,伙計很自信這塊木匾拿出去絕對吸人眼球。
事實也的確如他所想。
開業那天是一個晴天,天空萬里無云。
在流光錦的宣傳下,店門口早早就圍了一隊交頭接耳的人,只等店鋪開門一擁而入,進門一睹流光錦的風采。
陳芷如沒有出場開業儀式,只去了旁邊茶樓的窗邊看著,放心任由伙計發揮。
漫長的開業儀式過后,伙計剪下蓋在牌匾上的紅彩帶,面帶喜色。
“我們老板說了,今日新店開業,為了討個好彩頭,今日店里的東西全部半價,有請各位父老鄉親進店購買——”
話音未落,門口的人推搡著一擁而入。
幸好伙計早就已請好了人維持秩序,倒沒出什么亂子。
陳芷如看著手忙腳亂的伙計,眼中不自覺帶上了笑意。
“新店的生意一定會很好。”凌晉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后。
她被嚇得手一抖,手間的熱茶在杯中晃了晃,差點灑到他的的手上。
凌晉眼疾手快的扶穩她的手,失笑問,“見了我怎么和老鼠見了貓似的。”
陳芷如強行鎮定。
她到今日也沒有告訴他牌匾的事,這時見他來這里當然會不自然。
雖說他遲早會知道,可她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怎么來了?我沒有聽見聲音。”
“本來想來看一看你新店的生意怎么樣,剛到底下,小二認出我,說你在這里,我就上來看一看。”
她接著問,“怎么不在店里?”
他說著,朝對面看了眼。
只是距離隔得遠,他沒有發現牌匾上的小心思,一直觀察他反應的陳芷如這下放心。
她理直氣壯的說,“我不喜歡這種場合,就讓伙計替我去了。”
凌晉好笑的到她對面坐下,倒也沒有說她做得不對,轉而道。
“如今新店開業,你大約要忙一段時間了。”
“嗯。”陳芷如也頭疼。
流光錦之所以為秘方,就是因為少有人可以做出。
因此她只能牢牢把流光錦的紡織方法掌握在自己手里,這代表著她需要親力親為。
哪怕她如今學會了制衣,也少不得多費時間來供給成衣店需要的布料。
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她的存貨多,暫時不用操心這些事。
“對了。”凌晉忽然問,“新店叫什么名字?”
陳芷如神情淡定,“隨便起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她不正面回答,凌晉也沒有問,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新店生意很好,一時店里的衣服竟成了城中潮流,只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沒有幫手的窘境。
最先道出這個事實的是王繡娘。
她在一日午后來找陳芷如,面色羞愧,“陳老板,抱歉……我可能把你的差事搞砸了。”
陳芷如沒有急著詢問。
外人人流如織,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她把王繡娘帶進內室,親手給她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