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洋面色緊繃著不說話。
“對面那伙計近日可得意得不得了……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他還不是她主子手下的一條狗,賺的錢又不是他的,有什么可得意的。”
隨從越說越委屈。
如今店里這般情況,他也只能在嘴上過過癮了。
他喋喋不休抱怨著,在他說得越發過分時,楚洋忍無可忍打斷他。
“夠了!”
他話中藏著山雨欲來的怒氣,隨處嚇了一跳,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噗通”跪到地上。
“奴才失言。”他暗暗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楚洋背在身后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過來好一會兒,他才咬著牙再次開口。
“不怪你。”他板著臉,“是我看低了她。”
隨從吶吶的不敢接話。
外面人潮如流,楚洋不辨喜怒的站了好一會,突然緩緩扯了下嘴角。
“不過她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她能開一家新店提高收益,那我自然也能。”他甩袖朝里面走,“過來,我有一事要交代你去辦。”
隨從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跟上他腳步。
“主子,你這是有辦法了嗎?”
“……”
陳芷如的生意如火如荼,她自知勝卷在握,閑暇時才想起來已被她遺忘了一段時日的楚洋。
“最近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沒有。”說到這伙計也納悶,“楚老板都不著急的嗎?眼看一月之期就要到了,難不成他還真打斷束手待斃?”
說著他又幸災樂禍,“說好了輸的人散盡家財,他可不會打算跑路吧?”
“他不會。”陳芷如言簡意賅。她清楚楚洋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
“哦……”小伙計一臉不贊成。
陳芷如掐指腹算了算時間,“當然,他也不會坐以待斃,算了算時間,他也應該要做什么了。”
這僅僅是她的猜測,豈料在第二日,楚洋那邊竟真有了動靜。
打聽到消息小伙計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活神仙,結結巴巴說。
“老、老板!你昨日說的沒錯,楚老板那邊今日真有了動靜。”
小伙計是一路跑回來的,大氣也沒有喘均勻就暈暈乎乎的和陳芷如匯報。
“你還知道街頭的王家酒樓吧?這酒樓生意不好,老板王二早就想把這酒樓盤出去了,奈何一直沒人要,剛剛我遇見他,他說楚老板要花大價錢買他這酒樓!”
伙計不喘氣的一次性把這一連串話說完,方才深深呼吸一口氣。
“呼,呼……老板,他,他這是打算做什么?”
陳芷如當然不知道。
酒樓和楚老板如今的生意毫無關聯,她一時不會也不清楚他的用意。
伙計咋咋呼呼的叫,“老板,他不會要放什么大招了吧?那我們要怎么辦?”